看著腳邊半裸著的女人,尤其是那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他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後又消失不見。
韓厲深擰開瓶蓋,一股馥鬱的芬芳飄散到空氣中,夾帶著一絲辛辣,顧暖猝不及防,僅僅是這味道就把她嗆得不行,足以想到,這酒是有多辣!
韓厲深自己灌了一口,問她:“想喝嗎?今天可以給你破個例。”
顧暖垂下眼簾,不理。
他又問:“不想喝?”
依舊沒有回應,地上的人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一樣,他笑:“自願給你喝,你不願?那你可別後悔。”
說著離開沙發,半蹲在她麵前,慢悠悠的:“顧暖,我韓厲深賞給別人的酒,沒有人敢拒絕,你,是第一個。”
顧暖禁閉雙眼,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和生命。
“很好,我今天偏要讓你喝!”
她被嚇得猛然張開雙眼,直接對上的,便是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把戲,心猛然往下一沉。
韓厲深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這種她被驚嚇到的表情,無論從心理還是生理都大大愉悅了她!嘴角往一側一勾:“小寶貝兒,喝不喝?”
顧暖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執拗,明白自己在他的心中,和那群要被馴服的禽獸沒什麼區別。
嘴唇微動,到最後卻沒有一個字出口,她想象不出自己如何跟眼前的人求饒,從被抓來,被他侵占的那個夜晚開始,她便讀懂了一個道理,和這個男人……求饒也未必有用。
那種低聲下氣的話,隻能讓自己更徹底的被毀滅。
尊嚴,她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這個東西,可無論如何,麵對韓厲深,她不會放棄。
她原本還睜著的雙眼,又慢慢合上了,那態度分明就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這耗盡了韓厲深本就微乎其微的耐心,他手裏的酒瓶微微傾斜,酒水緩緩流出,落到顧暖的頸間,蜿蜒而下。
如果這是一件人體藝術品,那麼真的美不勝收,韓厲深也是拍手欣賞。
可對於顧暖來說,卻遠沒那麼愜意,因為她胸前還有他留下的咬痕,烈酒蔓延到傷口處,針紮一般的疼,她不由得尖叫出聲。
“顧暖,你越不聽話,我越是想馴服。”說完,他的手跟著那些在她身體上流淌而下的酒,一路曖昧的劃過。
顧暖看不到自己的傷口是什麼樣,隻感覺到疼,難以忍受的疼,她身體不受控的顫抖不停。
“嗬嗬……”
散發著烈味紅酒的房間裏再次傳來他不屑冷笑的聲音,他抓起顧暖的長發,捏開她的嘴巴,將瓶子裏剩下的紅酒全部灌了進去。
顧暖被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扭動著自己的頭,不斷呢喃:“放開!不要……咳咳……”
“顧暖?”韓厲深的語氣越發的歡暢輕快,帶著一種變態的快感:“你錯了沒?”
“我錯了,我錯了……”
最後一刻,所謂的尊嚴,還是碎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