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坐在床上,隔著磨砂玻璃門看著裏麵攢動的身影,以及聽著那嘩啦啦的水聲,思緒複雜,剛剛在腦子裏排除掉的場景,又浮現了出來。
顧暖一頭紮進被子裏,用枕頭捂住自己已經羞紅的小臉,喃喃自語:“真是羞死了!顧暖,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折騰了快一個小時,韓厲深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甩了甩還帶著水珠的頭發,目光閃爍的看向趴在被子裏的那“一坨”,臉上揚起了笑容。
他自己沒有注意到,自從和顧暖在一起,他的暴躁症的情況減少了很多,反而笑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正如安若昀說的那樣,顧暖是治療他的良藥。
韓厲深假裝沒有看到她,直接掀開被子躺了上去,一條大腿壓住她的腰,微微用了力道,痛的她直接驚呼起來。
“韓厲深,你瞎啊!”一邊說著,一邊手腳並用的爬到一邊,掀開自己的襯衫,往自己的腰後查看著,她自己清楚,她的皮膚非常脆弱,經不住一點碰撞。
剛剛韓厲深那麼重的壓下來,估計是又要青紫小半個月了,想到這裏,就暗自悶氣!
“顧暖,你再說一句髒話試試?”
他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未等顧暖反應過來,他如同老虎似的身軀便狠狠的壓了上來,然後凶惡的擒住了顧暖的脖子,帶有曖昧興致的逗弄著:“你再敢說一句髒話,我脫你一件衣服,說啊!”
“你……”顧暖掙紮不得,麵對這個男人,她永遠是最弱勢的一方,隻能委曲求全來保取最大的利益。
韓厲深見她那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眸裏已經出了淚汪汪的模樣,便慢慢鬆開她:“別亂動,睡覺!”
良久過後,顧暖還是一動不動,韓厲深再次起身,歎了一口氣,揪了揪她的耳朵:“麵對白露露那囂張的氣勢呢?都飛哪裏去了?”
顧暖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樣子讓他覺得好笑,韓厲深直接把她的身子板正,給她蓋好了被子,拍了拍她的頭,最後把燈關掉。
良久之後,便聽到了她淺淺的呼吸聲,確定她是睡著了,才睜開了眼睛,再次下床去處理文件。
揉了揉額頭,韓厲深開了客廳的燈,坐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工作,為了這個女人啊!不知道自己耽誤了多少事情。
第二天早上,顧暖伸了一個懶腰,扭頭看了看兩邊,卻沒有發現韓厲深的身影,她下了床走進浴室洗漱好,出了客廳打算喝點水,正好撞見他在對著落地鏡子整理領帶。
“換套衣服,下樓和鬆下幸一家吃飯。”
“我能不去嗎?”顧暖向來討厭這種形式意味嚴重的聚會,她不會說話,生怕哪句話壞了整個事情,可不說什麼,又顯得自己十分尷尬。
“不能。”韓厲深整理好領帶,把她拉進了臥室,丟給她一個袋子:“乖乖換好,之後就送你回雜誌社。”
顧暖點頭,從袋子裏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掏出來:連衣裙,絲襪,內衣……每拿出來一件,她的臉就越來越紅,怎麼尺寸都這麼……精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