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厲深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開著車,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裏?隻是內心的煩躁和壓抑,讓他無法在酒店裏再安穩的呆下去了。
他把郵件已經發送給了肖戰,讓他去幫自己查這家餐廳究竟在哪裏。
肖戰果然是他的得力幹將,就算是有瑣事纏身,辦事速度依舊很快,立刻把餐廳的位置發送給了自己。
韓厲深看著那地址,內心禁不住一絲小小的疑惑,居然是在A市的一個郊區附近的飯店?但是也並不想再多做猶豫,直接加快車速,開了導航,往那餐廳的方向奔去。
下了車,看著那餐廳的牌匾,同肖戰發給自己的照片上麵一模一樣,應該就是這裏沒錯了。
從外麵看這餐館,裝修極其簡陋,甚至還沒有顧暖帶自己去過的那些好。
甚至有幾片窗戶也是裂開的,道路全部是泥土鋪成的,就算是性能再好的路虎車,開在裏麵也有些許的麻煩。
韓厲深踢了踢輪胎,然後走進餐廳。
飯店裏麵隻有幾張小桌子,上麵還布滿了油漬,看起來就十分肮髒,令人作嘔。
韓厲深是很難再這樣的環境裏呆下去的,不過現在為了找舒羽,也隻能委屈一下了。
飯店裏有幾個人在吃飯,拿著啤酒瓶子,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看到站在門口的韓厲深,還竊竊私語了起來,不過他們說的話都被耳力極好的他聽在了耳朵裏。
“看門口那個人,還西裝革履來這種地方,真有意思!”
“人靠衣裝馬靠鞍!說不定也是窮光蛋,注意排麵吧!”
“你說的對,哪個有錢人來這種地方?”
韓厲深並不屑於與他們爭執:“你們這裏誰是老板?”
聽到這句話,從後廚走出來一個胖女人,手中還握著鐵勺,看樣子是剛剛做完菜。
韓厲深看到她,眼睛微眯,表情有了些許的變化,這就是照片中那個打舒羽的女人。
“我是,怎麼了?”那胖女人聲音也十分洪亮,氣勢囂張,一副母老虎不講道理的模樣,然後靠近韓厲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呦,小夥,模樣長的挺俊的,來吃飯嗎?”
韓厲深沒有理會她的調戲,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讓那老板娘看:“你認識照片裏這女人吧?”
那老板娘似乎還有一些近視眼,把臉貼在照片上,才看清楚,然後聲音頓時變得十分暴躁:“我怎麼不認識呢?她這個臭婊子,勾引我老公,活該被打!”
“她之前在你們這裏上班?”
“對,我也是瞎了眼才雇傭她來!吃裏爬外的東西,供她吃,供她住,還幹出這樣齷齪下流的事情!”
“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叫小翠。”
“她說她自己叫小翠?”韓厲深皺眉:“你看過身份證嗎?”
“我們這小本生意,還看身份證!窮鄉僻壤的,估計連警察都看不見一個!哪裏來的那麼多規矩?”那胖女人看韓厲深也沒有吃飯的意思,掙不到什麼錢,態度變不好起來,語氣也十分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