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叫做陳浩的男人抬腳踢了踢已經昏迷過去的封景恒,“大哥,直接做掉他就好了,還陪著他做那麼無聊的遊戲幹什麼。”

男人眯了眯眼,從還殘存的縫隙裏射出一道道精光,“他還不能死,要不然封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想逃出去也不容易,不過這樣也好,和這些條子和號稱是臨城最好的保鏢玩一玩也不失是一件好事,我倒要看看這些保鏢是如傳說中那麼好,還是一個個的都是孬種。”

陳浩皺了皺眉,明顯的不讚同。

“大哥,我們玩這一票就不幹了,我想找個婆娘生個兒子,像我們這樣搏命天涯的,要是沒個種,死了連個燒香的都沒有。”陳浩說道。像他們這種亡命的,想要個兒子和女兒都是一種奢望,整天刀口上討生活,有時候也會覺得累。

男人看了陳浩一眼,從褲兜裏掏出了一把小刀,打開,直接插在桌子上,那把刀發出了瘮人的光芒。

“陳浩,像我們這種,過一天少一天的,就應該今朝有酒今朝醉,別跟個娘不唧唧的男人一樣整天想著生兒子,我們在道上得罪了這麼多人,就算娶了老婆生了兒子,仇家尋上門他們都沒有命活,所以別做這種普通人才有的美夢,我們注定就是絕子絕孫的命,想想怎麼把條子給甩掉吧,想那麼多做什麼。”男人勾了勾唇角,有些不屑又殘忍的說道。

陳浩想要反駁,不過最後也隻是賭氣的坐在車座上。

車子開得很快,而後麵的警察和保鏢緊追不舍,直到開到了懸崖處無路可去,那車還局促的停了下來。

男人低低的咒罵一聲,“你瘋了啊,把車開到這裏來,好好地路你不走,開到懸崖邊上,我們大家都等死好了。”

“大哥,我也不想的,後麵的人追的太緊,我們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把封景恒帶下去,隻要有這個人質在,那些條子和保鏢就不敢對我們做什麼的。”司機說道。

男人自然知道現在也隻有這麼做,隻是心裏多少還是不甘心的。

他折身回去想要抓起封景恒,結果拿著槍的手剛碰上封景恒,封景恒突然就睜開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男人的手,快速的奪走他手上的槍,一把抵住他的腦袋。

封景恒就受過專業的訓練,武功,玩槍都不在話下,不過之前這群人手裏有槍加上還有楚喬欣在,所以才被人鉗製住了,他一直表現的很聽話也不過是放低這群人的戒心罷了。

男人被槍抵著,仍是轉頭笑嘻嘻的看了封景恒一眼,雙手舉起,“封總,我們還真是小瞧了你。”

封景恒手下稍微用力,那槍就重重地抵在了男人的額頭上。

“我可沒有你這麼好說話,下車。”封景恒說道。

男人乖乖地往車門走去,往不斷往後退的兄弟遞了個眼色,大家都知道這個眼色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他們的領袖在封景恒的手上,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封景恒把人帶下車,警車和保鏢的車剛好到了,每人舉著一把槍對準這群匪徒。

“封總,你看你的人也到了,我的人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羊入虎口,要不我們做個交易,你讓我們走,我們放了你。”男人笑嘻嘻的說道。

封景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先要了你的命,然後我再讓警察處理你那幾位兄弟。”

男人的眼神一冷,多少也知道封景恒是個狠角色,想要對付他怕是不容易,這次是他大意了,他死不足惜,但不能讓跟他十幾年的兄弟就這樣沒了命。

“我可以賣你一個消息,加上把我抓捕歸案,不過放了我這群兄弟,他們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男人說道。

封景恒深深地看著他,並沒有說話,雙方不由得陷入僵持之中,大家嚴陣以待,都在尋找著最重要的時機解決著敵人。

“你們可以歸順我,報酬方麵隨便你們提,剛剛在車上我聽到你的人說想要安穩的日子了,你是他們的頭,總不希望他們跟著你亡命天涯吧。”半晌,封景恒淡淡的說道。

男人愣了一下,不由得看著封景恒。

封景恒麵無表情的轉了一下車把,“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想他們陪你死,還是為他們創造一條全新之路隨便你選。”

男人垂眸,沒有人看到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封景恒也沒有楚催促,他篤定男人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選我。”十幾秒後,男人笑嘻嘻的問道。

“因為你沒有趁勢欺負婦孺,光這一點我就願意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那時你動了我的妻子,我敢保證你所有人都逃不出臨城,封家在這的勢力從來就不是說說而已。”封景恒眯了眯眼,說道。

男人自然看得出來封景恒的話並不是大放厥詞,而是事實,單憑事發不過一個兩個小時就能召集二十幾輛警車,這勢力可見一斑。

“我想知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男人反問道。

封景恒聳聳肩,“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

男人被噎了一下,還真的認真的考慮這個可行性,他綁架這麼多有錢人,在封景恒這邊是第一次失敗,他骨子裏有著嗜血不服輸的一麵,想著既然在這裏失敗了,就應該在這裏爬起來才行。

所以也不過思考了幾秒的時間,他就答應了封景恒這個提議。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答應你好了,反正這些年到處漂著也煩了,隻是有一個條件,就是你讓那些條子把槍放下,從來都是我們戲耍他們,哪有被他們拿槍指著的份。”他這話說的就特別的欠扁,要封景恒隻是個普通人,這些警察早就給這群人好看了。

“我可以讓他們把槍放下,不過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就別怪我不客氣。”封景恒道。

男人笑嘻嘻的,挑釁的看著封景恒,“那你得小心點了,我這人最喜歡做的就是出爾反爾,你把我們這一群狼放在身邊,就得做好被狼反撲的準備,沒準哪天你的家人就被我們給這樣了。”說完,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準備。

封景恒收回槍,淡淡的掃他一眼,“隨你。”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朝他那群兄弟看了一眼,沒想到他們一致的朝他輕輕地點點頭。

他們雖然是一群還沒有訓化的野狼,不過比起這些年一直在外麵漂著,心裏多少還是想要安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