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兒聽到對方小心謹慎的語氣……
知道事關重大。
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果然!
隻聽得錢維康語氣鄭重,“黎總,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所以我也不敢怠慢,運用了所有關係,甚至親自過去縣醫院查資料,正向我跟你彙報過的一樣,由於時間跨度長,20年了,中間各種運動g委會不斷,好些材料都找不到了!尤其是婦產科……”
安琪兒聽到這兒。
即可皺了皺眉。
20年了?
婦產科?
運動不斷?
她敏感的察覺到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覺得自己是無意中聽到一個天大的秘密了,找到母親最近“不一樣”的原因了。
一念至此……
她幹脆躲到一邊暗黑的角落裏,屏氣凝神的靜聽著……
錢維康接著說,“雖然很多材料都找不到了,可我今天還是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說當時接生兩個女孩的護士還在,早就已經退休了,現在就住在城裏的玉川巷68號,姓吳……叫吳麗娟!”
“……”
“雖然她的住址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可我沒有貿貿然去調查情況,我覺得,還是應該讓黎工程師自己親自去核實一下,畢竟關乎到親生女兒到底是洪果兒還是安琪兒,這件事情太大了,總要親耳聽到才能信,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我出麵合適,那我就……”
話沒說完。
隻聽到外麵咣當一聲。
黎燕妮愣了一下,“誰?”
快步趕出查看。
隻見外麵空蕩蕩的辦公室裏,沒有一個人……隻是秘書辦公桌上的文件夾,孤零零的躺在了地上。
錢維康也是一個明白人,用不著領導交代,就快步走了過去,把文件夾撿起來,往桌上一放,大步的衝出辦公室,往走廊裏左右看了看……沒有半個人影。
他扭回頭,默默的給了黎燕妮一個“沒人”的眼神……
黎燕妮鬆了一口氣,不過她也特別謹慎,趕忙又跑到窗口,向下張望……暗黑的夜色中,偶爾有一兩個行人在馬路上行走,卻都是正常的步伐,看不出任何可疑。
她轉身回了辦公室。
錢維康也一樣。
兩個人麵對麵的站在辦公桌旁,交換了一下眼神。
錢維康輕咳了一聲,小聲的解釋,“大概是我文件沒放好,窗子沒關,來陣風,把文件給刮掉了?”
黎燕妮想了想。
隻能認可這個想法了。
不再多說了,“維康,那你把那個女人的地址寫下來,回頭我交給我姐,讓她自己決定!至於那個醫生的情況?你還要接著查呀!越快查出來越好。”
“放心吧!”錢唯康答應的爽快,“我馬不停蹄的辦!”
“……”
他們兩個人依舊在辦公室裏說著話。
樓下……
安琪兒已經匆匆忙忙的鑽進了出租車隨手把燒賣往窗外的草叢裏一扔,聲音顫抖著吩咐司機,“開車回酒店!”
司機答應了一聲。
發動馬達,一踩油門,車子飛快的向著酒店駛去。
安琪兒側臉望著車外飛快倒退的景致。
耳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錢維康的:
“親生女兒到底是安琪兒還是洪果兒,就讓李總工程師自己去查明真相吧!”
“那個接生兩個女孩兒的女護士還在,姓吳叫吳麗娟,就住在城裏玉川巷68號。”
“……”
安琪兒覺得腦子裏亂成了一團粥。
轟鳴的像要炸開了一樣。
心髒也不由自主的緊縮狂跳……她舉起單手,緊緊的捂著胸口。
司機在倒後鏡裏看著她蒼白的臉和蜷縮著的身體,略微有些擔心,“安小姐,你沒事吧?”
安琪兒沒回答,在自己的衣兜裏掏出了救心丸,趕緊倒出了一把,全部塞進了口裏……仰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盡量讓呼吸平穩。
可不管她怎麼努力。
心境也沒法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