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他左臂怎麼了?”
孫文君俏臉浮現疑惑之色,輕聲問向溫中則。
溫中則道:“傻丫頭,這是你大伯在考驗他,專心看就是。”
孫文君哦了一聲,抬頭看向葉凡,想知道葉凡究竟要怎麼做。
葉凡當然知道孫慶韌是在考驗自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淡淡說道:“孫先生,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天池穴可是臂肱要穴,銀針可不要插太久,否則就不止是酸痛麻痹,而是失血壞死。”
“咦?”
話音剛落,就聽到坐在上首的孫雲鶴發出一聲驚呼。
孫慶韌臉色同樣難堪至極,像是見鬼似的盯著葉凡:“你……你怎麼知道我左臂天池穴刺著銀針?”
“大哥,肯定是這小子偷窺到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孫慶芬驚詫之餘,很快就明白過來,連忙提醒道。
孫慶韌好似沒聽到孫慶芬說話一樣,睜大眼睛盯著葉凡:“不,銀針是我在他進來之前刺入的,除了身後的父親,大廳任誰都不可能看得到!”
“呃……”聽孫慶韌如此一說,孫慶芬麵露駭然表情,直直地盯著葉凡。
“厲害!”
傅征沒想到葉凡一語道破其中奧秘,登時讚歎不已。
楊金城看向葉凡的表情,亦如看神明一樣。
“這……這怎麼可能?”
孫文君親眼看著孫慶韌從左臂取出一枚銀針,露出無比驚愕表情。
“葉神醫果然好本事,令人大開眼界,實在令孫某佩服!”
便在這時,孫雲鶴起身從太師椅上走下來,快步到葉凡麵前,雙手抱拳作揖說道。
葉凡微微欠身,道:“孫老過獎了。”
“葉神醫,求求你幫我丈夫醫病吧,隻要你能醫好他,無論多少錢我都願意支付!”
葉凡和孫雲鶴剛剛說上話,就聽到一女子激動聲音響起。
溫中則不知何時已來到葉凡麵前,雙腿一軟,就要跟葉凡跪下求救。
“媽!”
孫文君嚇了一跳,急忙跑過來攙扶她。
溫中則不僅沒站起來,反而還拉著孫文君跪下:“文君,快給葉神醫跪下賠禮道歉!”
溫中則雖然不通醫道,但她在孫家耳濡目染,見識非同常人。
葉凡僅是看了眼孫慶韌,就道破他的手段,這種觀顏察色的本事,就連孫家醫術最高明的孫雲鶴都望塵莫及。
傅征說葉凡精通禦氣通脈之術,那肯定是真的。
孫雲鶴曾說,想要醫好她丈夫的怪病,除了禦氣通脈別無他法。
眼下得知葉凡通曉此術,又見孫文君張口閉口罵他渣男,生怕葉凡會借此拒絕施救,急忙讓孫文君搶先向葉凡道歉。
“媽,你才不要跟他下跪,您也起來啊!”
孫文君哪裏肯依,倔強著不肯跪下來,還要拽溫中則起來。
不久前,葉凡在孫文君眼裏還是一個傍富婆拋妻子的超級渣男。
現在他搖身一變成葉神醫,還被母親拉著向他下跪道歉,這讓她難以接受。
溫中則端莊臉龐露出慍怒之色,訓道:“文君,葉神醫能醫好你父親怪病,別說我是甘願下跪,就算讓我給他做牛做牛服侍,我都願意,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你爸躺床上一輩子嗎?”
“我……我……我跪!”
孫文君想到躺在病床上跟死沒兩樣的父親,銀牙一咬,膝蓋一軟,就要給葉凡跪下來。
葉凡神情冷淡道:“如果我想醫,你們不用跪,我也醫得;如果我不想醫,就算你們說破天,也休想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