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葉凡登上聽雨樓。
進入大廳,一眼便看到裏麵聚集著百餘號武者,非常熱鬧。
這些武者跟想像的不同,有的穿著練功服,有的是運動服,還有人穿著世俗休閑裝,甚至是西裝革履,更有甚者穿著帶著釘扣的皮衣皮褲,一副朋克打扮,別提有多怪異了。
“唉,世風日下,這些人是越來越沒有武者的樣子了。”
身旁傳來一聲歎息,似是對廳裏眾人很是失望。
葉凡看向那人,見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灰衣灰褲,腳是一雙老布鞋,卻是個黃階中者武者。
那中年男子望著廳裏眾人,說道:“你瞧瞧他們,哪裏還像個武者,分明就是世俗的商人和小混混。”
說到這,他又瞟了眼葉凡,見他也是一襲世俗休閑裝打扮,不禁皺起眉頭道:“小兄弟,你也是武者?”
“不是。”
葉凡搖搖頭,笑道。
見葉凡不是武者,那中年男子眉頭鬆了些,自我介紹道:“不是就好,我叫鄒羅,師承南雲鄒家拳,小兄弟如何稱呼?”
“江州,葉凡。”
葉凡沒聽說過什麼鄒家拳,淡淡笑道。
“你是江州人啊,我有位至交好友眼下就在江州,他叫柯震江,不知小兄弟聽說過沒有?”
見葉凡來自江州,那叫鄒羅的中年男子登時露出喜色,連忙問道。
葉凡微微一笑道:“認得,柯南主是江州八卦門門主,還是江州武術界第一人。”
“江州八卦門門主倒也罷了,但要說他是江州武術界第一,恐怕言過其實!”
這時,一個臉龐黝黑的男子走了過來,身上帶著些酒氣,不以為然地冷哼道:“據我所知,你們江州近來冒出一個葉宗師,好生了得,可有此事?”
葉凡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那黑臉男子口中的葉宗師便是自己,難道他要自吹自擂一番,他臉皮還沒有那麼厚。
倒是那鄒羅接過話茬,說道:“嶽兄,我聽說,那葉宗師在江南張家武道會上,一拳擊敗京城蕭家供奉淩絕頂,不知真假?”
“鄒老兄,看來你也是被無稽謠言給騙了。”
又有一個瘦高個男子走了過來,露出一副了然表情道:“我可是專門打聽過的,那葉宗師不過才二十餘歲,你們想想看,這華夏武道界有二十歲的玄階宗師嗎?”
眾人聽瘦高個這麼一說,紛紛點頭,不相信世間有這般天賦少年。
葉凡站在旁邊淡然微笑,卻不爭辯。
實力是自己的,嘴裏別人的,他們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反而對他又沒有什麼影響。
其實按照他們的理解,他們對自己懷疑也是正常的。
武道修煉格外艱苦,想要修煉出內勁已是極難,把內勁轉化成內氣成為黃階武者,更是難上加難。
普通人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夠修煉出內勁,何況是跨越黃階,成為玄階宗師。
“據我所知,華夏武道界倒是有一人,在三十歲之前就邁入玄階宗師之境!”
見眾人聽信自己的判斷,瘦高個男子很是得意,繼續慢悠悠地說道:“那人便是這河州封家封正秋封前輩,封前輩是絕無僅有的武道天才,三十歲未滿便晉級玄階宗師之境,世所罕見!”
“無奈天嫉英才,可惜啊!”
說到這裏,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滿臉都是惋惜之色。
眾人見他聽到封正秋,亦是同樣表情,惋惜這個英才早逝的武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