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仍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抿了抿薄唇。

煙草的清脆氣味湧入鼻腔,濃烈的男性氣息幾乎將她籠罩,薛含煙的意識斷斷續續,她覺得自己燒得更厲害了。

她想睜開眼睛,但好像有1000斤重,舉不起來。

黑暗中,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撲通撲通撲通——

我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但當門關上時,薛含煙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她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裏。

——

當薛含煙再次醒來時,外麵已經黑了,雖然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但她明顯感覺比以前好多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然後聽到廚房傳來一個聲音。

小奶狗站在門口,看著它,尾巴拚命地抖著,滿臉喜悅地跳著。

薛離腦子裏還是有些亂,她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杯子和被拆開的感冒藥,何時在嗎?

她掀開被子,光著腳從床上走下來,把小奶狗抱在懷裏,眼睛被廚房的燈光刺痛,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裏麵高大的身影。

一顆空虛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她之前以為自己在做夢。

薛含煙輕輕撫著小奶狗的頭,舔著幹了的嘴唇,看來是時候做個長遠規劃了。

喬木在碗裏舀了粥,轉頭看見她站在門口,聲音很輕:“醒了?”

薛含煙點點頭,聞著粥香,肚子咕咕叫。

“吃。”%&(&

薛含煙把小奶狗放回地上,正要給他抓狗糧,卻看到狗糧袋被封了,她想起了半路上起來的時候應該沒有海豹

而且以前她喂小家夥的時候,小家夥會在他腳邊打轉,但是這個時候他在窩裏玩玩具,看起來也不餓。

想到一種可能性,薛含煙勾勾嘴唇,走到桌邊坐下。

喬木士林把米粥放在她麵前,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我先走了。”

前一秒她還以為他變了一個人,給她買藥,煮粥,給小家夥喂狗糧。

但是下一秒,冷漠說走,沒有任何好感。

薛含煙有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

“喬隊長。”她阻止了他。

喬木停下來,轉頭看她,“怎麼了?”

“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會死在家裏,沒人知道。”

“下次,記得聯係……”

“家人”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他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給你能聯係的人打電話。”

薛含煙看起來有點沮喪,“我沒有人可以聯係。”

喬木士禎拿起嘴巴,一隻手伸進褲兜,他語氣略重,“薛含煙,這是你自己的原因。”

把自己困在永遠出不來的籠子裏,加上一把又一把的鎖。

她不是不能出來,而是不願意出來。

薛含煙無力地靠在桌子上,垂下眼睛,臉上投下陰影,過了一會兒,她低聲說:“喬隊長,你認得我,是嗎?”

在溫暖的黃光下,薛含煙的臉仍然病態地蒼白,她眼睛裏的所有情緒都是被陰影籠罩著,瘦弱的身影看起來沮喪而無助。

喬木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出院的那天,她去收她父母的遺產,然後站在風雪裏的天空中,茫然地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