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莉娜說:“時間緊迫,你盡量從簡。但也不能說的太籠統,或者一筆帶過,我需要知道詳細的細節。”端起茶杯泯了一小口,抬眼看到柳林風那鮮紅的嘴唇,卻又‘噗’的一聲把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咳咳”他一邊咳嗽著,心裏不斷的嘀咕:‘有沒有搞錯,竟然還塗了口紅?這家夥真是太有個性了!’
說好聽一點是有個性,說不好聽一點,分明就是心理不正常。
他應該盡早去接受心理治療才對。
見狀,柳林風一臉關切的跑過來,“秦隊長,你不要緊吧?”說著,伸手就要去拍秦莉娜的後背。
秦莉娜抬手打止他,嚴肅的說:“對麵坐著去。”
她壓根就沒有把柳林風當同誌來看待,她不能容忍雙方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沒有檢舉他、沒有攆他走,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
“是,秦隊長!”柳林風怏怏不樂地走回到桌對麵。
不過,盡管他心中不樂,但也不敢埋怨,更不敢有絲毫怨言。
秦莉娜質問道:“你怎麼能這副打扮呢?哪有人像你這樣打扮的!這是警察局,是嚴肅的地方,你不能衣冠不得體的就隨隨便便走進來。”
麵對質問,柳林風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似的,“我從小就這樣打扮,從來沒覺得不妥。況且,就連我父親和局長他們都沒有說什麼嘛~”
秦莉娜很介意,但也不方便發作,“好吧!但要記得下次不準再踏進我的辦公室。”光顧著注意柳林風的相貌,她暈了頭,竟然忘記了這次的談話目的。腦子空白了片刻之後,就又問道:“你是幹什麼來著?”
聽對方不再糾纏於自己的衣著打扮,柳林風倒也樂得回答,“我剛從警校來,學的是情報管理及潛伏偽裝專業,不過還沒有畢業,離畢業還差十天八天的。他們這次調我來是幫助隊長你破案的。從今往後,咱們就是搭檔了,還要請隊長多多關照”
難怪他會打扮的如此另類,原來是一直處在潛伏偽裝之下呀?!
“停——!”秦莉娜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口吻很不友善的說:“我不管你學的是什麼專業,也不管你有沒有畢業,我們以後會不會成為搭檔不是我說了算,關照二字更是無從談起。”
疏離、冷漠、厭惡,這讓柳林風很是失落,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神色黯淡的道:“秦隊長,你是在趕我嘛?”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秦莉娜本來是有這個意思的,但一被對方點破,卻又狠不下心腸來了,便找了個理由搪塞:“整個警局,就數我這個隊的工作最危險,基本上每次行動都是在和死神較量。每天都會麵臨不法之徒,恐怖、暴力分子的威脅,不能勝任工作還會遭到降職開除的處分。因此,如果沒有一點拿得出手的本事,到時候呀,用不著我攆人走”
她說的是事實,同時,也並非完全是針對柳林風。
她手下的刑偵探員和行動隊員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出來的,每個人都具有高超獨特的本領,並對上司唯命是從。
如果非要說搞針對,那也是對柳林風抵製自己的建議抱有意見。
她認為,警隊就是令行禁止的軍隊,她要求他正常裝扮,他就必須遵守行事。
事實則是,他挑戰了她的話語權,以一個初生雛鳥的身份挑戰了她的權威。
柳林風並不怎麼在意秦莉娜的言語,他表現的很有自信:“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他們既然派我來,我就一定會派上用場。我知道你現在是很鄙視我的,不過,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是錯的。”
秦莉娜懶得理會,便不再理會。遂轉入正題,正色道:“先說案情吧!案子發生的時間地點,前後經過,調查進展等一係列問題都要給我彙報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