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你們還記得嗎?】
【那天晚上,我記得,血,都是血……】
【……就是那之後,刻大人才出現的吧。】
【啊,我好像記得!是兩隻是不是?!
我現在還記得它們的英姿和漂亮的毛發!
原來是它們嗎!
那它們現在在哪呢?!】
眾獸從血的回憶中脫出,開始回想記憶中有沒有這兩個身影。
有的獸似乎想了起來,歡喜一瞬在眼中閃現,又很快黯淡。
有的獸倒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隻能略顯焦躁地用爪子或蹄子扒地。
【是的,就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它們是一對配偶,還育有一隻雌性幼崽,隻不過在它們不見之後,那隻幼崽也不見了。
想必你們也看到之前那隻幼崽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呃?嗯?幼崽和幼崽?
嗯嗯?是我想的那樣嗎?】
【所以刻大人才放了他們嗎,這樣就說得通了。】
【原來不是我眼花,是真的眼熟啊……】
眾獸針對這一重大發現,進行了熱烈討論。
比如到底是不是,如何辨別真偽;
怎樣能讓它棄暗投明;
還有它的父母去哪裏了,怎樣才能把它們救回來……
等等,等等,一係列的展開。
什麼時候那頭黑豹樣的生物不見了都沒發現。
【……說來,那位是誰啊?】
【總覺得是個不得了的獸啊,刻大人認識它嗎?】
【唔……也許回去問問老一輩就知道了吧……】
此時嘰嘰嘰的聲音從它們頭頂傳來。
【那是攀啊!】
【是攀!是攀!】
【攀!攀!攀!】
眾獸抬頭一瞧,瞧見了一排的鳥,一數有十一隻。
那鳥圓鼓鼓,小小的,也就一個網球那麼大,不過那聲音倒是十分響亮,而且意外的並不吵鬧。
雖然有十一隻那麼多,說話的時候卻是一隻輪著一隻說的,十分有秩序。
眾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但是依舊困惑。
【攀是誰?你們又是誰?】
鳥兒們十一雙眼睛往下一瞧,扇了扇它們的小翅膀,語氣不屑。
【四隻腳的真笨!】
【真笨!真笨!】
【笨!笨!笨!】
說完一個,就飛走一隻,眾獸們被連著說了十一句話的笨,等它們想要予以反擊時,鳥兒小隊早已不見鳥影了。
眾獸們的心被紮了個遍,差點碎成玻璃渣,它們各自瞅了瞅,抬腿就想離開這不平之地,回去養精蓄銳了,卻冷不防一個聲音響起,它們的腳步反射性的頓了頓。
【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救它們,如果你們真的覺得那隻小雌性是它們的幼崽的話,並且相信它對你們無害的話,也許和那兩個人類幼崽做些交易也未嚐不可。】
這聲音聽著明顯就是一隻年輕獸,隻是那發聲的音調眾獸有點陌生。
眾獸眼睛掃了一圈,也沒看到這位,開始疑惑了。
【真是奇怪啊,居然隻有聲音,難不成又是哪位大獸物?】
這疑惑一發出,就得到了回應。
【咳咳,我可不算是大獸物,隻是比起你們呢,頭腦聰明了點,不過就這點,你們也是這輩子都比不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