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昂伊甫再次看了看身旁的兩人,視線掠過烏燏那邊時,驟然停住。
對了,他們的船長似乎還很想撿這兩個小孩上船來著……
弗昂伊甫轉頭去看一切源頭的他們的船長,而他們的船長正一臉輕鬆笑意,與旁邊的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收回視線,弗昂伊甫默默低下頭,踢了踢腳下的小石頭,心裏默默歎氣。
心累。
比他小時候還要心累。
梵夏與溥諾提才沒心思想這麼多,經過這麼長時間,火氣早消了,當然,看對方不順眼這種刻在骨子裏的印記沒有變。
他們一個兩個都對這片凶星上的綠洲充滿好奇與探究,他們麵上不顯,心中卻有了興奮的躍動。
綠葉子那麼不明顯的事,生了氣,又突然被轉移注意力的他們沒注意。
於是,在弗昂伊甫難言的沉默中,兩人向著自己感興趣的地方與事物探究去了,一個劃樹又割花草,一個興衝衝爬上了樹,一會兒就沒了影,不知幹什麼去了。
弗昂伊甫還在原地,眼皮重重跳了幾下,似乎心髒都有了那麼一瞬間的驟停又急跳。
他摩娑著手下的武/器,閉上了雙眼,克製自己不再去看那兩個家夥。
心累,不是說說而已。
此時最自得其樂樂在其中其樂融融的,要數琅玝和阿瑞斯的那些沒在兩人身旁的精英下屬了,他們偷偷地覷,慢慢地瞧,不大敢去看他們的老大和將軍,小孩子他們倒是不怕的。
於是,他們總覺得看到了許多好玩的事。
大約,這就是他們逝去的青春吧!
總之,這樣那樣的,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地方,不,也不能說來到,隻是遠遠看到了。
看到了一個非常奇怪卻又平常的地方。
奇怪於看到一間小木屋。
小木屋外麵爬滿植物的綠色藤蔓,上麵還開著各色的小花,屋門敞開著,距離太遠,看不清裏麵有什麼,卻能看到木屋頂上的煙囪升起嫋嫋炊煙。
平常於這真的是非常普通的一個場景,在這個凶星上,讓人感覺普通到渾身都是戒備。
一行人腳步停頓一瞬,繼續往前走去。
終於是走到很近能看清木屋裏麵的事物時,眾人又停了下來,並且麵上露出了驚愕下的濃重防備。
因為木屋裏麵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坐在搖椅上,可以看清是個精神矍鑠的男性老人。
但如果隻是老人,甚至就算他是出現在凶星這片綠洲裏的老人,那也沒什麼。
如果他真的是個老“人”的話。
初看是老人的人並不像是人,至少不是純粹能說是人的範疇了,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合成體,其他也有各種各樣的叫法,奇美拉,複合獸,又或者是實驗體。
是的,實驗體,曾經這樣的做法也是人類熱衷的“傑作”與工作,現在的星際也許仍舊在某個角落發生著這樣的事,但到底沒有以前一抓一大把那樣盛行了。
而且,說來諷刺,人類花費大量資源,竟然一無所獲,甚至讓人懷疑那些研究人員是騙取經費的庸徒,然而蟲族卻輕而易舉辦到了,甚至適應性相當好,更甚至還有再進步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