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姨一邊喊著,一邊示威一般看張鵬翼一眼,做作的姿毫不掩飾。

張鵬翼到底是太老實了,被這麼一喊,他就愣住了。

馬姨見狀,反倒伸過去,一把在張鵬翼的脖子上撓出幾道印兒來。

張鵬翼慌慌張張,還手又不是,不還手又不是。

這時候,趙有為在旁邊開口了,“人家可口口聲聲說你人,你要是不,這黑鍋不是白背了?”

張鵬翼一聽,為哥這是在鼓勵自己動手啊!他現在正膜拜趙有為呢,本來就被馬姨氣得不輕,一聽這話,臉一紅,一激動,一巴掌掄過去,“啪!”地一聲,狠狠抽在馬姨的臉上,一下就把馬姨給掄到一邊去了。

“就你了怎麼著?”

趙有為被這句話給逗笑了,再看看張鵬翼漲紅的臉,這就是農民shi 的憨厚啊!

馬姨當然不會認為這是憨厚。竟然被一個農民給了,這是羞辱啊!

馬姨捂著臉,幹脆往地上一坐,開始哭天搶地:

“哎呦喂,農民工人了,快把我死了啊!還有沒有王法?”

張鵬翼有些麻爪,顯然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個局麵。

尤小柏慌亂了一下,上前就要去拉馬姨:

“馬姨您消消火,不是這樣的……”

暴怒中的馬姨哪裏聽得了這個?一看尤小柏過來,直接一巴掌掄過去,想要回去。

旁邊一隻手伸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趙有為站在了尤小柏旁邊。心裏暗暗歎一口氣,張鵬翼還是缺乏曆練啊!

原本隻是對付一個潑而已,趙有為不準備親自出手的,讓張鵬翼來理。他也算是認了張鵬翼這個小弟,以後自然要多帶帶。

沒想到,張鵬翼不夠幹脆利。

不過,這也正常。張鵬翼前幾天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小保安而已,以後跟了他,隨著見識越來越廣,理事的能力也就會漸漸成長起來。

馬姨張口就要罵,被趙有為一個淩厲的眼神給嚇住了。

“你現在上去,這是找呢!記住,永遠不要同自己的敵人。”趙有為扭頭對尤小柏說道。

然後,看向張鵬翼,“知道為什麼你比她厲害,你了她,她不怕你,反倒越來越撒潑渾嗎?”

“因為我是農民工,她看不起我!”張鵬翼臉有些紅。這是羞愧和自卑。

農民工和真正的城裏人之間,有著不小的鴻溝。這就是現實。

“錯!”趙有為臉很鄭重,“因為你不夠狠!”

“不夠狠?”張鵬翼一愣,若有所si。

“對!你用針紮你的敵人一下,他會恨死你,然後想著法報複!你把你的敵人砍傷,然後,用刀架在他全家的脖子上,他會怕死你,然後,想著法有多遠躲多遠!”趙有為說道。

張鵬翼沉si著,臉越來越紅,顯然心裏很激動。

雙拳緊握。

“對!隻有夠狠,才能讓敵人怕你!才能讓他們連報複都不敢!”張鵬翼非常激動。

“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趙有為放開馬姨的手腕,向著張鵬翼微微一笑。

這也是對張鵬翼的考驗。

趙有為不喜欺負人,但是,被人欺負到腦袋上,這是絕對不能忍的。

如果張鵬翼在這方麵不合格,連做他小弟的資格都沒有。

“知道了,為哥!”

張鵬翼挺挺,臉一沉,向著馬姨走過去。

他長得挺壯,臉這麼一沉,還真有幾分氣勢。

馬姨立刻被嚇住了,“你,你想幹什麼?”

她撒撒潑還行,一般人都會被鎮住。這次,對方沒有被鎮住,她就不行了。

她再潑辣,也隻是個中年而已。想想,萬一這個農民工犯憨,真把她給了,這找誰說理去?

事後再找回場子也不行啊!

馬姨從氣勢上已經被壓下去了,往後退了兩步。

“小柏,你欠了她多少錢?”張鵬翼扭頭問尤小柏。

“這個月租一號該交,我晚了一周。不過,我剛住進來的時候,交的租是押一付三,有一個月的租還在這兒壓著呢!”尤小柏說道。

“這麼說來,仔細算算,你壓根就沒欠她租?”

“欠了!”馬姨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押那一個月的,是怕損壞東西,不能算……”

馬姨越說越弱,看看張鵬翼,這個農民工似乎跟剛才有些不一樣了。都是因為那個年輕人一句話……再看看趙有為。

“少跟我廢那個話!”張鵬翼不耐煩地揮斷,一把抓住馬姨的服領子,麵相凶狠,“根本沒欠你租,你就敢這麼罵人,是不是看小柏孤一個孩兒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