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項鏈男說話都哆嗦了,渾顫抖著不敢上前,仿佛他現在不是一條大漢,而是要被大漢淩辱的小生一樣。
他這邊人多勢眾,但是,不能讓他有絲毫的安全感。
一拳把實木凳子爛了,餘勢還能把一條壯漢得吐血……這尼瑪還是人嗎?這是一頭人形暴龍吧?
項鏈男能成為小混混頭目,基本的眼光是有的。知道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招惹不得。
“你剛才相對我們幹什麼,現在我們就想對你幹什麼!”趙有為的語氣很平靜。
但是,停在項鏈男的耳中,卻是讓他渾個哆嗦。
他剛才想幹嘛?想把趙有為兩個殘,然後把尤小柏給輪了……前者就已經夠慘了,後者的話……想一想就不寒而栗啊!
“大……大哥,我們錯了!您,您是高人,別跟我們一般見識!”項鏈男咽口唾沫,開始求饒了。
“是啊,這位大哥,這都是誤會。小柏在我這兒住著,咱們這也是緣分不是?”馬姨老臉上擠出笑容,一臉褶皺像是老樹皮一樣,伸手向小柏招呼一聲,“那啥,小柏,那租就先算了,您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交,姨不著急,絕對不催您……”
到底是親兒子,哪怕剛剛吵,看到要在外人麵前吃虧,馬姨也忍不住站出來。
項鏈男在旁邊話,一臉討好的表,“什麼叫先算了?不用交了!小柏妹子,這您隨便住……還有兩位大哥,要不要給您們馬上安排一間?租提都別提,想住到什麼時候都隨意。”
馬姨在旁邊撅了撅嘴,有些不樂意。
但是,看前麵這個人斯斯文文,可出手就傷人,她還真怕兒子被傷了。再說兒子平時不肖,那也是親兒子啊!
不過,趙有為顯然沒有接受這“好意”的意si:
“看你還算乖,這樣吧,你把自己的斷,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項鏈男臉一陣慘然。
馬姨又站出來了,“小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這兒都服軟了,不用這麼趕盡殺絕吧?”
“嗬嗬,”趙有為笑了,根本懶得跟馬姨對話,目光盯著項鏈男,“不知道如果我們沒有實力,現在被你堵在這裏會是什麼下場?”
項鏈男啞口無言。那可不光是斷的問題了,尤小柏的下場也會很淒慘。
“好了!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如果我動手的話,可就是粉碎骨折了!”趙有為失去耐心。
“不勞煩大哥,我們自己來就行!”項鏈男咬咬牙,拿起旁邊一根板凳,閉了閉眼,舍不得自己下手,扭頭看向趙有為,“讓別人幫忙行不行?”
趙有為點點頭,“隨便!”
“謝謝大哥!”項鏈男幾乎是脫口而出,然後,感覺自己真是很下賤,人家要斷自己,自己還要感謝人家……
算了,誰讓人家有本事呢?
“兒子,真要啊?不能啊!”
馬姨還要羅嗦,被項鏈男一把推開,“死老太婆,你知道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你狗眼無珠,我能得罪這位大哥嗎?你要是再羅嗦,我可就不止是斷了!”
然後,項鏈男把木棍交給旁邊一個混混,“你來動手!”
那個混混也是被趙有為震懾住了。不想多事兒,隻想早點離開,生怕晚一會兒又生出什麼事端來。現在隻是項鏈男而已,萬一一會兒讓他們都斷,那找誰說理去?
當然,場麵上的話該說還得說,“馬哥,真啊?”
表示得好像很關心,很不舍。
“廢話!趕緊動手!”項鏈男額頭都冒汗了。
眼角餘光看看被趙有為一拳在口的那個混混,現在還躺在地上吐血呢!生死不知!這還是被木板凳擋了一下呢!
萬一那位大哥不耐煩,一拳過來,還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那好,馬哥您忍著點!”
那位混混五大三粗,顯然是這幫人裏下手最狠的,否則,也不能被項鏈男選中。
手心裏啐了口唾沫,那位混混掄起胳膊,一棍子砸下去,“哢嚓”一聲,緊接著一聲慘叫,項鏈男一條被砸斷,鮮血直冒。
那位混混一鼓作氣,“哢嚓”又是一聲,將另外一條也砸斷了,然後,扔掉棍子,看著趙有為,意si很明顯,是谘詢是否意。
趙有為歎口氣,“你這動作也太快了,我都來不及阻止。其實我的意si是砸斷一條就行了,幹嘛兩條都砸斷?”
阿噗!
項鏈男本來剛咬牙忍住疼,聞言一口老血噴出,眼前一黑,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