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榮光?”祁天南眼睛一亮,“聽說過!那是際地下世界頂尖的組織,在際上做了不少大事,隻是因為沒有涉足,所以,在名氣相對小些。
但是,我們祁家倒也聽說過。據說,他們的成員神秘都很神秘,每一個都是各大勢力的繼承人,或者站在各行業巔峰的者。你的意si是……”
祁天南猜想到什麼,心砰砰直跳。
“不錯!”趙有為點點頭,“阿誠是‘王的榮光’的成員。”
“呼!”祁天南長籲一口氣,背往後靠了靠,“難怪!難怪這麼多年,小誠總是神神秘秘,問他做什麼,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家裏有人因此詆毀他,說他在外不務正業,甚至還有在外留學回來的人作證,說小誠整天吃喝玩樂,不學無術。我就知道,小誠不是這樣的人!果然!”
祁天南的眼圈有些發紅。一個高位的大男人,竟然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緒。
“小誠沒有給你丟人,他是最優秀而能幹的年輕人。他對朋友義薄雲天。哪怕他死了,他也給祁家留下了寶貴的財富。別的不敢說,如果祁家到什麼過不去的坎,隻要我們這些人還活著,就不會坐視不理。除非踏著我們的屍體過去,否則,沒人能動得了祁家!”趙有為說道。
心中一聲暗歎。當年,子誠犧牲自己攔下了大批忍者,曾經大喊,除非踏著他的屍體過去,否則,別想去追殺他的朋友。
他做到了!作為他的朋友,王的榮光每一個成員都欠子誠一條命!如果祁家到危險,相信大家都會不顧一切地趕過來相助。
“說的現實點,沒有什麼比人脈更重要。小誠為祁家留下的這些人脈,足夠讓祁家走出門,在際站穩腳跟!小誠不愧是我祁家的兒郎,沒有愧對爺爺對他的溺愛啊!”祁天南表很複雜,既有驕傲,又有心痛。
“阿誠是個很溫和的年輕人,他待人真誠,永遠帶著幹淨的笑容。我們都叫他子誠……”
趙有為回憶起跟子誠一起的日子,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午後的陽光很和煦,從地窗照進來。趙有為和祁天南各自手捧一杯咖啡,靜靜地談著。兩個人都嘴角帶笑,眼角卻是含著淚水。
從子誠到外,一直到日本一zhan幕,能說的,趙有為都說了。當然,凡是涉及到成員份的,一律隱瞞。還有一些任務,也沒有說。更多的,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當說到最後子誠一人攔下所有日本忍者,為王的榮光其它成員創造逃命機會,祁天南淚水滂沱。
“他做得對!我祁家一向以義氣立家,如果當時他隻顧自己逃命,陷朋友們於死地,我祁天南寧可不要這樣的兒子!”
祁天南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竟然嗷嗷大哭。
這家咖啡廳經營的ke戶就是別墅區裏的人。他們當然知道祁天南是什麼份,一個個看得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刻的祁天南,不是跺一跺腳小半個中國都要震一震的祁家家主,而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他那啜泣的背影佝僂著,看上去仿佛蒼老了不止十歲一樣。
從咖啡廳出來,趙有為的心也有些沉重。
鼻孔一熱,趕緊拿麵巾紙捂上。拿開看看麵巾紙上鮮紅的血跡,趙有為苦笑一聲,這蠱毒真是如同跗骨之蛆一樣了。幸好目前還沒有其他不適的症狀。但是,他知道這根本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潛伏期越長,發作起來就越是可怕。
可是,趙有為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得過且過。當然,他也並不是多麼絕望。老頭子雖然不多說什麼,肯定正在動用一切資源想辦法。
“老頭子可要加油啊!”
趙有為感慨一聲。
祁家安排了車輛把他送回小區,趙有為在門口找了家店,一通吞虎咽,三份蓋飯下肚,吃相讓服務員都目瞪口呆。
趙有為真是餓壞了。試藥被折騰得渾發虛,又去給祁老爺子治病……摸著鼓囊囊的肚子出來,趙有為才感到心意足。
買了罐可樂,一邊喝著一邊往回走。
趙有為突然腳步微微一頓,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大街上人來人往,似乎被人看一眼是很正常的。但是,趙有為有絕對地自信,有人在監視自己。
這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直覺。
趙有為繼續往前走,沒有回頭。監視他的人就跟在後麵,貿然回頭,會草驚蛇。
在lu過一家商店的時候,借著地櫥窗往後看了一眼。後一定距離有十幾個行人,趙有為一眼就看出其中兩個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