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有事,又是這夥人蹦出來了。

南門懷彤有些焦急了。

況,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

如果這次圍堵藥廠隻是村民們自發過來的,就容易解決得多。

顯然,這是中間有人主持。有那個叫山子的村霸,邊團結著十幾個人鬧事。

而且,藥廠汙染……這件事噱頭十足。

網絡上,新聞上,關於各種工廠汙染致人生病的報道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形成了恐慌。尤其是家裏周圍有工廠的,用風聲鶴唳來形容他們絲毫不為過。

所以,一聽說九一製藥廠汙染嚴重,周圍村子裏的人立刻都坐不住了。這傳言是多麼生動啊!就連村子裏得病的那些人都被當做例子給拉出來了,這讓人怎麼能不相信?

至於說的晚上問道刺鼻味道……說實話,大部分村民還真沒有聞到過。不過,既然大家都說有……那就或許有吧?

有人帶頭鬧事,讓藥廠治治汙染。管他是不是真有汙染呢!即使沒有,再加一下也沒壞啊!更何況,最後還有錢拿,這是多好的事兒啊!

還有一部分人有陰暗心理,看著藥廠平時高高在上,現在急得跟孫子一樣,他們就感到病地高興。

“我們不走!藥廠先把村子裏得病的人治病的錢給報銷了再說!”

“還要賠償我們,每家最少十萬!”

一個個無理的要求擺出來。南門懷彤即使想答應他們也不行啊!

周圍村子人口太多了,總得有兩三萬人,得病的人醫療費全部報銷?那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所有人的醫療費都得讓藥廠給了。

嘉業集團家大業大,也不能去背這個鍋啊!這就是個無底洞!而且,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著火了!藥廠著火了!”

突然,有人驚呼。

南門懷彤扭頭,就看到藥廠後麵濃煙滾滾,正在升起。

“不好!那是倉庫方向!咱們這批生產的藥材都在那邊存著!”吳友亮嚇了一跳。

“什麼?”南門懷彤一驚,“趕緊救火!那批藥材關係著這筆ding單,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的話,即使恢複生產,ding單也完不成了啊!”

幾人這時候也顧不上安撫村民了,轉就往製藥廠跑。

山子見狀,眼珠一轉,突然揮起胳膊大喊道:

“這是他們故意耍的把戲!那火是他們故意放的!他們這是想要逃跑!不願意給咱們說法!不能讓他們跑了!”

“對!不能讓他們跑了!不給咱們一個說法,今天誰都別想走!”

“鄉親們,他們要是跑了,咱們的錢可就沒著了啊!不但拿不著十萬塊錢賠償,家裏有親人的,這些天耽誤的工錢也都白耽誤了!”

十幾個村痞一喊,村民們也鬧不清是怎麼回事了。不過,一聽到錢沒著,立刻都著急了。

“不能讓他們跑了!”

“小把戲想騙誰呢!”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大官,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要不然,今天誰都別走!”

群洶湧,幾百村民往上衝。幾十個保安根本就攔不住。

更何況,這些保安中,有很多人原本就是附近村民,他們也不想攔,稍微放一下水,防線立刻就崩潰了。

場麵一片亂七八糟,徹底失控。

南門懷彤和尤小柏在一起,隻感覺一群群村民往上衝,尤其那十幾個村痞,更是非常積極,一個個眼冒,顯然不懷好意。

幸好有吳友亮帶著幾個可靠的保安在左右,才沒有讓那些人衝過來。

饒是如此,她也感到心慌氣喘,非常難受。看著前麵廠子裏冒著的濃煙,越發心焦。不知道局麵怎麼會成這樣。

眼看著進入藥廠,吳友亮正大喊著,招呼保安關閉大門。

這時候,就聽那個山哥大喊了一聲:“不要放過那個漂亮娘們!”

然後,掄起粗壯的胳膊,一個板磚扔過來。

咣!

正好砸在南門懷彤的額頭上。

一陣天昏地暗,南門懷彤暈了過去。昏之前,似乎看到幾張慌張的臉,尤小柏扶住了她……

再醒過來,南門懷彤是躺在病上,雪白的單,安靜的環境,吸入鼻孔中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一切都恍然讓她如同在夢中一樣。

“彤彤,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爸爸了!”

首先看到的,是南門學誌一張緊張的臉。

“爸,您怎麼在這兒?嘶——”南門懷彤要坐起來,額頭一陣劇痛,讓她牙齒裏倒抽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