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也不行啊!你覺得,現在這種況,阿秋能安心走嗎?”趙有為笑了。
麥老漢看了看麥念秋,終於歎口氣。
“哎!阿秋是個好孩子!從小就懂事!可恨青子這家夥,竟然上我們阿秋了!”
“爸爸放心吧!為哥會幫我們擺平的。為哥很有本事,而且人脈廣,楊青隻是鎮子上一個小混混,算不了什麼。”
麥念秋安老漢,同時,向趙有為使眼,讓趙有為開口。
“是啊,叔叔!放心吧,就是個小混混而已,這次給他個小訓,他要是不知悔改,下次饒不了他!”趙有為拍著脯保證。
“哎,沒那麼簡單!沒那麼簡單啊!楊青跟著黑爺,他們在北漠鎮橫向霸道,惡事做盡,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他們,可是,誰能奈何得了他們啊!”
麥老漢顯然是生活在黑爺一夥兒的陰影下時間長了,沒有信心。
趙有為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越是上了歲數的人,認定的事越不容易改,隻有用事實說話,才能讓對方信服。
“麥叔,黑爺在鎮子裏開沙場,開石場,給周圍村子人提供了不少工作崗位,但是,我看您的意si,好像不太喜他啊!這是為什麼?”
趙有為把話題轉過來。
了解黑爺的況,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喜他?哼!那就是一條瘋狗!”
提起黑爺,麥老漢立刻得氣憤起來。
“工作崗位?那倒是有!可是,跟著黑爺幹活的,一年到頭有幾個能掙到錢的?”
“也不能說沒有!比如青子這樣的手,是黑爺養的惡狗,專門給他咬人的,倒是養的肥肥的,一個個毛油亮,體壯,就是為了嚇唬老百姓。”
“還有鎮子裏的,派出所的民警,也都吃黑爺的供奉,吃肥了。”
“小老百姓們可都苦了。給的工資低,一個壯勞力去給他挖沙采石,一個月就給一千五的工資,而且,還要壓工錢,一壓一兩年,甚至很多最後都隻能不了了之!”
“挖沙采石活兒很累吧?就給一千五的工資?那還能有人給他幹活?”趙有為眉頭皺了起來。
現在的工資水平,雇一個年輕孩做服務員,都要兩千底薪。
壯勞力上工地,一個月五六千是少的。
挖沙采石的工作度,比一般建築工地還累。
“不幹能怎麼樣?現在北漠鎮的況,你們也看到了。其它廠子,一家沒有,土地不能,除非跟著黑爺幹,混口飯吃,否則的話,就要餓著。”麥老漢說道。
“麥叔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一lu上我還奇怪呢!這裏雖然是山地,但是,距離南亰隻有幾十裏地,怎麼著,都應該有一些工廠才對吧?”
“怎麼除了采沙場和采石場,這一lu上,其它廠子我竟然一家都沒有看到?”
“還有這土地,雖然說麵積小了一些,全都拋荒,這也不正常啊!”
趙有為奇怪問道。
“都是黑爺做的孽!”麥老漢臉上帶著恨。
“我們這一帶,本來是有些工廠的,附近的老百姓也不用非得背井離鄉跑到南亰,或者丄海等大城市去工,在家門口,就能有活做,再種點地,挺好的。”
“但是,自從黑爺起來之後,就不行了。一方麵,他采石采砂,建切割廠和雕刻廠,要占地,就擠走了一批工廠。”
“然後,他黑心,給的工資低,還拖欠工資不發,人們不願意去他那兒幹活。他就雇傭了一批混混,專門給其它工廠搗亂。”
“甚至,還把幾個投資者給傷了,找人綁架人家的家人,威脅人家……人家來北漠鎮投資,是為了求財,如果連人安全都保證不了,誰還來?”
“時間不久,那幾家工廠就全都撤資不敢,荒廢掉了。鎮子裏黑爺一家大。”
“除非你不想做工,否則,就要給他幹活。而且,工資他說了算,給你多少,你就隻能要多少!”
“聽你這麼說,黑子就是個惡霸啊!”趙有為說道。
“對!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霸!”麥老漢咬牙切齒。
“能來投資做工廠的,應該都有錢有勢力吧?老百姓奈何不了黑子,難道,他們就沒人起來跟他對著幹?”趙有為問道。
“有啊!怎麼沒有!我還記著呢,有個製材廠的老板,買賣做得不小,雇傭了有上千號工人,本來生意幹得紅紅火火。”
“可是,黑爺不那麼多工人被雇傭,而且,工資給的比他高得多。搞得他的工人都不願意幹活了。所以,派人搗亂,讓那家工廠幹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