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好南門懷彤,趙有為在衛生間衝了個澡。

總經理辦室是間,外麵是寬敞的大辦室,裏麵有臥室,還有衛生間。

衛生間麵積不大,沒有缸,但是,可以淋。

隨便衝衝,趙有為拿了一新服換上,跟南門懷彤聲招呼,告辭離開。

下,到了地下停車場入口,趙有為腳步一頓。

“出來吧!”

趙有為說道。

沙!

腳步聲輕響,一個子走了出來。

子高一米六五的樣子,穿著的是一件類似島傳統服裝樣shi 的碎裙子,一頭黑長發如同瀑布一般,美眸善睞,柔美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趙有為。

“king,好久不見了!”

子鞠了一躬,行的是島的禮節。

這一低頭的刹那,仿佛微風拂過水麵的荷,靜美無比。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清脆悅耳,讓人有想要那麼靜靜聽下去的。

趙有為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洋子,果然是你第一個趕來啊!”趙有為感慨一聲。

“我在島嘛!消息,首先是從島傳開的,我肯定是第一個趕來。”

兩人的語氣都是淡淡的,笑容,也都是淡淡的。

不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次見麵會感濃烈。

而是仿佛天天見麵的鄰,或者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密友,早起很自然地一次問候一般。

趙有為抽出一支煙,放在嘴裏。

正要伸手去摸火機,旁邊,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

“噠!”

輕響聲中,火機點燃。

洋子麵帶微笑,看著趙有為。

她的手裏,正握著那隻火機。

修長的手指,非常勻稱,白皙,充了美感,猶如最出的藝術家雕刻出來的一般。

趙有為愣了楞,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

吸一口,香煙點燃。

噠!

洋子熄掉火機,將火機重新收起。

“還帶著?”趙有為吐出一個煙圈,問道。

“嗯!”洋子點點頭,“這是你給我的東西,我當然會隨帶著。”

曾經,趙有為和洋子在一起,洋子都會隨攜帶一隻火機。

趙有為喜抽煙,每次叼上煙,洋子都會很有默契地拿出火機,為他點煙。

以至於,趙有為養成習慣之後,離開洋子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適應,經常忘記帶火機。

沉默片刻,洋子臉上也帶著回憶的神,輕輕道:

“真懷念那段歲月啊!雖然你受傷了,但是,我照顧你,每天為你做飯,抱著你,讓你躺在我的懷裏曬太陽,為你點燃香煙……那麼的平淡,卻是那麼的幸福。”

“六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趙有為感慨一聲。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啊!六年時間,你上怕是連傷疤,都沒有了吧?”洋子說道。

“嘿!”趙有為嘿笑一聲,伸手脫去外,連運動背心也,露出筋肉虯結的上。

張開胳膊。

在他左側的肋下,可以看到一個指肚大的圓形傷疤。

傷疤不大,又是在肋下,胳膊遮蓋著,很不容易發現。

洋子看了一眼,美眸中緩緩騰起霧氣來。

慢慢地伸出手去,觸碰到那個傷疤,手指猛地哆嗦了一下。

“這麼多年了,還在?”

以趙有為的醫術,想要去掉一個傷疤,簡直不要太容易。

他在外闖,受傷無數,上幾乎看不到傷疤,這就是最好的明證。

“你不是說過,不希望我把這道傷疤去掉嗎?”趙有為笑道。

洋子瞬間怔住了,淚珠再也控製不住,開始滾出來。

她伸出雙臂,保住了趙有為的熊腰,俏臉,貼在趙有為的後背上。

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麼地自然。

“這道傷疤,是我們之間在一起的證明。我們雖然不能永遠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看到這道傷疤,就想起我來……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洋子的淚珠,順著趙有為的後背滾。修長的手指,指肚在趙有為的上滑過。

趙有為的喉嚨,也有些哽咽。

這時候,兩人之間不涉及任何雜念,是一種最醇的感。

“怎麼會?”

趙有為一絲笑容。

“在富士山下,跟你一塊漫步櫻之間,那也是我一生中最寧靜的時光。”趙有為說道。

洋子抱著趙有為,抱得更緊了。

“那次,你受傷真的很重,昏了七天七,高燒不退,我嚇壞了。我抱著你哭,在暴雨中逃命……真是很辛苦!也是最凶險的一次。不過,事後這麼多年過來,每次想起那一幕,我都覺得,是那麼地快樂,和值得回味。因為,隻有在當時,我才有一種錯覺,仿佛整片天地,隻有我們兩個人!隻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