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裏出來，葉新一路尾隨黃毛。
借款字據，本身就是一個局，他必須要查清楚。
“大哥，你……”
黃毛看到身後出現的葉新，哭喪著臉道，原本他查過餘琴秋一家，隻道這家沒什麼背景，還以為是趟美差，哪想到損兵折將的，個個還掛了點彩，這要是傳揚了出去，他黃毛還不被笑死。
“這張借據，你們是從誰哪裏拿到的？”
葉新咧著嘴，就像是呲牙的惡狼，嚇得黃毛冷汗直冒，一下子就把知道的抖落了出來，“這……這借據我是從狗哥那拿的。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狗哥？
葉新默默地念了這個名字，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黃毛還以為葉新放他走了，嚇得他開動兩條腿，恨不得有多快跑多塊，這個人簡直就是瘟神一樣的存在。
“等等。”
葉新沉著臉道：“我讓你走了嗎？”
“大……大哥，你還有什麼吩咐？一起說完好嗎？我餓了，急著回去吃飯啊。”
黃毛雙腿打著顫，他真的要哭了。
“對了，這張借據的錢，我還，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這一家了。給我半個月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們補齊。”
葉新心裏隱隱有了計劃。
黃毛愣了愣，“大哥，你……你是認真的嗎？”
“嗯，這是我的手機號，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但我隻有這一個要求，不準再來騷擾這一家。聽明白了嗎？”
“大哥，我懂了。”
黃毛撥了葉新的電話，心裏還是暗鬆了口氣，他原本以為這三十萬要成爛賬了，可既然有人替那對母子還，他也樂見其成，畢竟隻要業績完成了，什麼都好說了。
等到黃毛走後，葉新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方老弟，這個時候怎麼想起我來了？”
電話那端，聲音有點頹廢，時不時還傳來酒瓶碰撞的聲音。
葉新歎了口氣。
在方世民的記憶裏，何振東為人慷慨、義氣，專業技術過硬，但偏偏就是時運不濟，因為跟耿華鬧了點矛盾，被耿華給徹底排擠出了廣告圈。
但他現在又從耿華那辭職了，一時隻能想到何振東了，畢竟後期還要依靠何振東的專業技術。
“何大哥，有沒有興趣做個單？”
“在哪？十五分鍾內必到。”
葉新笑了笑，這才是方世民印象中的那個大哥嘛，他兜裏沒錢，便約了何振東在萬家燈火吃飯，畢竟那裏他是可以免費刷卡的。
“方老弟，最近可以啊，居然都混到這個級別了，快說啊！有什麼好事。”
剛一見麵，何振東自來熟似的坐了下來，笑著說道。
葉新打量著他，一臉的絡腮胡，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看起來人很頹廢，但眉目間偶爾的精光，說明了他內心有多麼的不甘心。
這樣的合作夥伴，是非常靠譜的。
“昌平集團的年度廣告，何大哥，你有興趣嗎？”葉新笑道。
何振東一愣，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新，說道：“我聽說耿華不是入圍了嗎？怎麼？你想吃裏扒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