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沒有忍住淚水,水晶般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砸在尉遲君堯手上。
像是點點星火,燙傷了尉遲君堯的心髒。
他忽然俯下身子,冰涼的唇狠狠攫取了許諾的。
許諾的大腦像是篡過一陣電流,想要推拒,尉遲君堯的雙手卻將她捆得很緊很緊,毫無間隙,讓許諾無處可逃。
她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那個狠吻就變得越來越溫柔,像是一口咬進嘴裏的棉花糖,柔軟之後,甜蜜的香氣就漸漸化開,藏匿在唇齒間。
尉遲君堯的這個吻,不僅讓許諾感覺到了熱情,還有深深的思念。
一開始那樣狠狠地咬著她的唇瓣,是這麼多年她明明或者卻音信全無的懲罰,他的溫柔是慶幸,命運的緣分最終還是會讓他們重聚,許諾終究還會是他的。
站在這個嬰兒房裏,許諾的心都是暖的,她不再拒絕尉遲君堯。
這個地方不僅是尉遲君堯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更是許諾這麼多年以來最痛苦的根源。
尉遲君堯為了紀念那個孩子建造了這裏,這麼多年,失去愛人和孩子的苦,他比許諾更甚。
至少這些年來她對尉遲君堯的恨轉移了很多對孩子的思念。
卻忘了,孩子不僅是自己的,也是尉遲君堯的,三年來,他一直承受著雙倍甚至更多的想念和痛苦。
心裏某塊堅冰正在慢慢融化,許諾攀上尉遲君堯的脖子,回應著他的吻。
這麼久以來,許諾是第一次回應他,尉遲君堯一瞬間的僵硬後,接著是更猛烈的攻城略地。他將許諾攔腰抱起,一邊充滿渴求的吻著,一邊大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尉遲君堯的房間跟原來無異,寬大複古的歐式白漆床,床上是黑白格紋絲質被子,淺色的木地板,淡金色的幾何紋飾床頭櫃上放著一盆茉莉花。
房間露台上也全是茉莉。
難怪剛才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自然茉莉香。
尉遲君堯把許諾放在床上,嘴角帶著一抹柔而淡的笑意,蜻蜓點水一般親吻著許諾的唇。
“這裏怎麼這麼多茉莉?”這是許諾小時候很喜歡的一種植物。
因為家裏條件不好,所以她也沒見過什麼名貴花種,隻在學校的小花園裏見過這種頑強的小植物。後來移植了一些回家養著,每日照顧,所以身上便帶著一股那種花的清香氣。
許諾雖然喜歡,但並不記得自己跟尉遲君堯說過。他怎麼會知道?
尉遲君堯伸出手指勾住許諾的下巴,唇角帶著神秘的笑意,“這是我的另一個秘密。”
他眼中流動的火焰傳遞到許諾眼睛裏,這種濃烈的情感讓許諾瞬間醉於其中。
“等一下再告訴你,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尉遲君堯嘴角斜斜勾起,但即便是壞笑,也帶著一種魔王般霸道的俊朗。
許諾剛想問他是什麼事,尉遲君堯的手已經落在了許諾的上衣扣子上。
因為今天是跟秦嘯宇去為秦近補過生日,所以許諾穿得非常休閑。
不同於以前的暴力撕扯,尉遲君堯這次極其溫柔。
他觸碰許諾的時候都生怕會弄疼了她,動作非常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