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林競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抽回手,看著喬毅,平淡道:“我想做你男朋友。”
“行啊,你做我老公都成。”喬毅低頭一笑,帥氣中帶著一點點嬰兒肥,眉毛彎彎的,有一種與他不笑時的英氣冷漠截然相反的呆萌,林競覺得像是一隻可愛的猴子。
隻是說出來的話就沒那麼可愛了。喬毅朝垃圾桶彈了彈煙灰,“跪下來幫我口吧。”他隻喜歡新鮮刺激,不打回頭炮,沒有下限。不過開荒快兩年,他從沒想過搞男人。
當然,目前也沒這個打算。
林競眉頭皺了一下,眼睛盯著喬毅的襯衫,像是沒聽到方才的話,淡淡地地問了一句:“我可以摸下你的校牌嗎?”
還挺含蓄。喬毅冷哼了一聲,一手撐在門板上,咬著煙的嘴角有點歪,眼神還帶了點鼓勵,故意道:“摸啊。”在肢體接觸這方麵,他向來大方。
林競的手指在校牌上的名字稍作停留後緩慢下移,校服襯衫很薄很透,他很快就摸到喬毅右胸上的突起,狀似無意地用指腹輕輕按壓了一下,那表情就像小孩拿到喜愛的玩具。
喬毅嫌惡地推了他一把,將煙頭扔進馬桶,按了下衝水鈕,隨即不帶緩衝地將拳頭砸向林競的臉,隔間逼仄,站著兩個身高腿長的男生本就擁擠,林競沒躲也躲不開,生生捱了這結實的一拳。
“扯平了,下次別再用那張含唧吧的嘴瞎唧吧嗝應人了。”他推門出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語氣帶著挑釁,“對了,聽說你爸是翻版陳浩南嗎?回家記得告狀哦。”那天他不想搞砸氣氛,才好脾氣地裝睡著了沒發作。沒想到放過一回,這人倒是陰魂不散,得寸進尺,還敢順杆爬了。
一嘴的血腥味。林競用舌頭頂了下右腮,操,下手真他媽重,輕輕一扯就痛。他洗了一把臉,走出洗手間時才想起書包還落在教室,爬了幾步樓梯,就碰到從樓上下來的陳裕,手裏還拎著他的書包。
“又去看打球了?”陳裕無語,把書包扔給林競,“怎麼樣,勾搭上沒?靠,你臉怎麼了?”
嘴角的傷都不妨礙他的嘴角繃不住地往上翹,“沒怎麼,挨揍了。”
“變態吧你,挨揍還這麼高興。”陳裕猶豫了下說,“說真的,我很好奇你看上喬毅什麼了,除了臉。”林競轉來這邊也不過兩周,兩人基本零互動。
這時,一輛自行車像風一樣從林競身後衝過去,校服衣角被掀起,露出一小截勁痩的腰。
“臉就夠了。”林競望著喬毅疾馳而去的背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