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當他看得起勁,情不自禁伸出手要去翻頁時,另一雙手就忽然出現,動作迅速地把書收了回去。
玦明子抬眼看向這雙手的主人,麵上的表情很是微妙,“這書,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看對方的穿著打扮,雖不似一般的老百姓,但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尤其是身邊的男人,衣服雖然幹淨整潔,但是能看出來已經洗過很多次,微微泛著白。
所以她是從哪裏得到這種書?
然而對方卻是答所非問,“不知道這本書可否有幸當作請神醫你出手的報酬。”
倒不是司念故作高深,隻是她確實還沒有想好該怎麼開口來解釋這本書的來曆。
而有時候,就算是這麼答非所問,反而能起到更好的作用,就像現在。
“受之有愧。”見眼前的女孩並不打算說出實情,男人也並不追問。
雖然隻看了很小的一部分內容,但他敢說,這本醫書,絕對價值連城。
更重要的是,他感興趣。
聽到這麼四個字,司念心裏算是有了譜,也不再裝腔作勢,抬手將臉上的麵紗取了下來,對著一桌之隔的人笑了笑,“那麼就請神醫出手為我家相公醫治了,事成之後,這本書就是謝禮。”
至於另一邊的某人,剛開始看到司念取掉麵紗,內心還有些別扭,不過一聽到她口中說出的稱呼,才褪去不久的紅暈便又偷偷爬上了耳尖。
答應給人看病,玦明子當即就準備開始,而開始之前則又朝一旁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
落葵會意,走過來拉住了司念的手,“姐姐,師父在這裏為哥哥看診,我們就先出去吧。”
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也有了新的殺手鐧在手,出於尊重神醫的規矩,便也隨著站了起來。
臨走前,司念又看了看顧長臨,“相公,我在外麵等你。”
看男人點頭應下,一大一小這才走了出去,將這片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司大河原本守在外麵,閑來無事便四處觀望,將院中的一切擺設看了個遍,之後便發起呆來。
這僅僅是縣令府的一個院子,但卻收拾得幹幹淨淨,院落中還有一張大理石桌,以及幾張石凳,表麵打磨的光滑緊實,看起來就極順眼。
再回想起自己家的那幾件陳年舊家具,還有那擺放著各種雜物的小院落,司大河暗自歎了口氣。
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那在村鎮裏還能提上一提的家,跟這裏簡直沒法比!
外麵偶有仆人路過,身上穿著的雖是粗布衣裳,但也比自己身上的衣服差不了許多。
又有仆人路過時,感覺到有一些懷著好奇的目光投來,沒來由地,男人忍不住搓了搓衣角,隨後往院子裏麵走了幾步。
走進院子,司大河的目光便又逐漸被其他東西所吸引。
好在他心眼直,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一會兒便將心思放到了其他事情上。
於是乎,司念跟著落葵從屋子裏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家二哥站在一旁像是發呆的樣子。
“二哥,你在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