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自然是想到了顧長臨的顧慮,上次顧長臨受賞賜之後,官府那邊撥下來的銀子上麵好像也是有字樣。

“這人為什麼要給我們官銀?”更明顯的是,對方肯定明白顧長臨也知道這個情況,為什麼還要給他們送官銀?

“一種解釋是示威想告知我們他的身份,又或者是他有別的企圖。”

司念將銀子又用錢袋包好,想了想又找了一團紙給包好,在院子裏挖了一個坑給埋了起來。

周氏一臉的不解,顧長臨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念念你這是做什麼?”

顧長臨無奈的搖頭,將還在那費力埋著土的司念給拉了回來。

“我覺得這筆銀子放在家裏總是不安全,還是不要花了,先藏起來比較好。”

周氏還在心疼那二十兩紋銀。

司念看出了周氏的小心思,忙警著:“娘,官銀不能私自動的,尤其是來曆不明的銀子。”

顧長臨受獎賞的那些是走了明路的倒是沒有影響。

“那你也不能直接給扔了啊,那麼多銀子,能買多少糧食。”

周氏念叨著,視線還是緊緊的落在那小土坑旁。

“其實不用這樣,剪碎了熔了一樣能用。”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司念覺得自己是傻了,好好的銀子,為什麼要給扔了呢。

“相公你怎麼不早說!”

顧長臨摸了摸鼻子,心想,你也沒給我機會說啊。

司念尷尬的又把銀子給扒了出來,拍拍錢袋子上的泥土。

“那個老板等著回去得去查查買主是誰。”先不說銀子的來曆,能給出那麼多錢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顧長臨附和著點頭。

屋裏傳來了木樁砰砰砰的敲打聲。

司老爹扯著嗓子朝幾人喊著:“都在外麵幹啥呢,我餓了,要吃飯!”

幾人一看日頭,才想起來忘了給司老爹準備早飯。

司大山是下午的時候,才接到的消息,人很快也趕了回來。

這個沉悶的男人,除了一些尋常的問候,就是一眼不發多的守著司老爹,好似自己這樣看著就能讓司老爹不再受傷。

司念知道大哥心裏難過,站在門扉用胳膊肘捅了捅一臉傻相的司大河。

“二哥去叫大哥去吃飯。”

司大河看了一眼司念:“你人就在這,你咋不去。”司念表情一癟,瞪著眼睛看著司大河。

司大河手推了一下司念,將人推到了屋裏,一記得逞人立刻就跑路了。

司念刹住腳步,正對視上了司大山抬起的頭,“大哥,先去吃飯吧,你這樣守著爹也不能改變啥。”

她本意是想表達,這樣做都是無用功的,可瞧著語氣怎麼聽都像是在埋怨司大山沒照顧好司老爹一樣。

司大山的神情中帶上了幾分自責:“都怪我,我若是能爭氣點,多賺些錢,爹就不用去搬石頭,意外受傷。”

“大哥你不能這樣想。”

“爹受傷我們誰都不想發生,可發生了就隻能盡力去彌補。”

“賺錢也不是說能一夜暴富的,都是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慢慢改變的。”她說著司大山的眼睛落在了司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