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公事要緊,見我們是隨時都可的事。”顧長臨跟著客套了一聲,那邊紀恒臣朝著兩人招手示意著坐下。
顧長臨護著司念坐在了紀恒臣的對麵,等司念坐下的時候,正巧聽到了茶公公的一聲驚呼。
“司小娘子的肚子!怎麼胖成這樣?”
他緊跟著想起宮裏的娘娘,有子嗣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樣子,便立刻補充道:“小娘子這是有身孕了?”
司念啊了一聲,點了點頭:“胎相現在很穩,算著日子差不多有四個月了。”
除去一開始的驚訝,茶公公這會兒也冷靜了下,緊跟著浮上麵的全部都是對司念的關心和欣喜。
“算著日子司小娘子跟顧郎君成親時間也不短了,是時候該要個孩子了,現下你這處顯懷還是因為靜心養胎的好,短時間內不要隨意走動。”
這樣的叮囑司念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每日裏有顧長臨這樣說自己她都快聽夠了,現在再加上茶公公,司念隻覺得自己好似走幾步路也是犯罪一樣。
“這些我會注意的,勞煩茶公公掛心。”
兩人說笑的功夫並沒有注意的一旁的紀恒臣視線從顧長臨的身上轉移到司念這邊,放在腿上的收收緊了一分:“先前沒有得到消息,這次來的有些匆忙,也沒來得及給小家夥準備個像樣的禮物。”
他說著話,將頭上的玉簪取了下來推倒了司念兩人的跟前:“手邊沒有趁手的物件了,這個品相還是很好的,也是我分府獨住的時候,父皇送我的臨別禮今天就給小家夥了。”
司念從對方開始說話視線便一直落在對方放在桌子上的翠玉簪上,她雖然對玉器之類的玩物不太了解,但也清楚能夠配上紀恒臣身份的物件肯定是個好東西。
心裏的歡喜,已經不需要再用言語來表達,顧長臨適時的抓緊了司念的手,防止她做出一些越矩的事情。
“這件禮物太貴重,二殿下還是收回比較好,孩子還未出生,受不起這樣的大禮。”
接受了這個發簪,就代表著認可了紀恒臣的位置,也就是選擇了站隊,這樣以後自己跟紀恒臣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紀恒臣那邊怎麼可能不明白顧長臨的顧慮,他沒有要收回發簪的意思,隻是繼續看著顧長臨跟著補充著:“這樣的物件並不代表著什麼,怎麼來看待它,全憑你是怎麼想的。”
話說到這裏司念就算再喜歡這個貴重的禮物,現在有些不敢收,來的路上她問了顧長臨好幾次對紀恒臣的看法,他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司念也沒鬧清楚,兩人現在究竟是什麼打算。
“我先前在老師那邊就跟你說過,你也答應過我不會逼迫你,但你也要清楚,你現在的選擇關係到你今後仕途的發展,萬一選錯了人,或者是定錯了方向,影響的就不單單是眼下,還有你未出世的孩子。”
顧長臨依舊沒有接話,場麵一度變得安靜的可怕,司念瞧著身旁的人,手下意識握緊了對方略顯滾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