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隻看了司念一眼就明白了司念的想的,不過她並沒有拆穿司念的話,而是默默的在身後跟著司念,防止司念出現意外。
顧長臨設局的地點是醉仙居,這是蘇州府最大的酒樓,出入這個酒樓的都是蘇州府的有錢子弟。
他不僅請了文謙,還請了幾個蘇州府的縣令,這樣一來,他們自然會被迷惑,以為顧長臨跟那些貪官一樣,所作所為無非是為了銀子。
司念目標明確,一來就直奔醉仙居,碧綠疑惑:“念念姐,你怎麼知道顧郎君在這裏?”
碧綠一頭霧水,念念姐足不出戶是怎麼知道顧郎君到底在哪的。
“直覺。”
司念狡黠一笑,拉著碧綠進了醉仙居,兩個人剛進去,小二就過來了,司念直接定了個包房。
他們剛上樓就看到顧長臨正在另一個包房,裏麵還坐著好幾個人,推杯換盞間,顧長臨看了外麵一眼,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旁邊的文謙突然開口問道:“顧知府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
他語氣帶著幾分揶揄,顧長臨剛過來就被他們以遲到的名義灌了幾杯酒。
文謙在蘇州知府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在座的這些人跟他都有往來,自然是對他唯命是從。
“文大人說笑了,才剛喝了幾杯,還不至於醉,我還沒來得及敬文大人一杯酒。”
顧長臨說著就往自己杯子裏倒滿了酒,文謙當著眾人的麵,倒沒讓他真的下不來台,還是喝下了杯子裏的酒,但態度還是不冷不熱。
畢竟當初要不是顧長臨把那些信給了皇上,他現在還穩穩當當的坐著知府的位置,又怎會在這個年紀就突然被罷免官職。
他不冷不熱的態度是顧長臨早已預料到的,不過顧長臨既然把他約了過來,自然是已經掌握了文謙的軟肋。
文謙雖然隻是個不大不小的知府,但上任這麼多年,他跟自己手底下的人還是貪了不少銀子,顧長臨已經派人查到了證據。
“文大人這麼多年,倒是好手段,隻是不知道這些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文大人還能不能好好的安享晚年?”
他讓福順把證據呈了上來,文謙瞪大了眼睛,竟然不知道自己府裏的賬本是什麼時候落到了顧長臨的手裏。
“顧知府真是不可貌相,一上來就給了我們一個好大的驚喜!”文謙強忍著暴怒咬牙切齒道。
他本來以為顧長臨提前準備好了這頓飯是為了給他賠罪,可他怎麼都沒想到顧長臨是有備而來。
這些證據足以讓他家破人亡,他到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顧長臨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麼弱小。
文謙以為他剛剛上任,根本掀不出什麼太大的水花,可他分明是一頭虎視眈眈的狼,他這次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顧知府到底想做什麼,不妨直說,不必在這裏彎彎繞繞。”
顧長臨淡淡一笑,看著溫文爾雅,可他們都明白眼前這個歲數不大的人到底有多狠的手段。
“我隻是想跟文大人把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文大人不必擔憂,這些東西不會被皇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