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姑娘無聊的玩著自己纖長的手指,眸光低垂懶得去看這副活生生的人間百態圖。
人人都各自盤算,相互提防又不得不********,但最終抵不過利益驅使,到最後還不是要鬥得你死我活?
見眾人目光一個個火熱而戒備起來,無憂再次開口添了一把火道:“自然,在下也不是那不講道理之人,既然有幸得到天道垂青成為這指引令牌的血契之主,自然不會一個人獨吞這天大福緣,除了我們這三個名額,在下決定,隻要諸位立下入了秘境之後不與我等為難的誓言,便可將其餘九十七個名額以拍賣的形勢奉送出去,諸位便可自行喊價,價高者得,在下絕不偏頗!”
“你!哼!小子,行事可不好太過分!”一個看上去年約五十左右的老者袖袍鼓動,顯然是被無憂這番話氣得不輕,但礙於指引令牌,卻發作不得,隻能厲聲道:“且不說你拍賣名額這等投機取巧趁火打劫之為,就是讓我等發下誓言,便是刻意折辱!”
在場眾人,能來的這裏,誰又不是有身份之人?即便不是背景顯赫,也自恃修為絕卓,從來被人尊崇敬奉,哪裏有人這般不客氣的眀言讓他們立誓之說?
這豈不是肆意折辱?
其他諸位強者也同是神色一變,看向無憂的眼神變得十分不善!
即便是今日為著那指引令牌的名額,他們也絕忍不下這般侮辱,即便忍下,他日也絕不會放過這信口開河的輕狂小兒!
嫋嫋姑娘眸光一閃,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出言的老者,當即再一次淡淡開口,又是輕輕淡淡毫無情緒的一個字:“殺!”
這字一出,在場眾人無一不瞬間運轉功法全身原力狂湧而出的戒備起來,尤其是那老者對上嫋嫋那完全漫不經心到沒有一絲情緒的眸光時,頓時心中警鍾狂響,背脊一陣發寒,同時胸中似有漫天的恐懼將他幾乎淹沒,但同時,胸口的怒火卻猶如不受控製的野獸,咆哮著翻湧而出,他立時怒聲大罵道:“小妖女,竟如此心狠手辣——”
喝罵的同時,他全身原力急速運轉,手訣飛速變幻,當即便是一記殺招使出,狂暴的金係原力化作一隻飛旋而出的四葉飛盤,直直的朝著嫋嫋攻擊而去,那四葉飛盤攜著築基巔峰的威壓,泛著森森金光,凜然的殺機畢現,所過之處,空氣一寸寸凝結,金色四葉飛盤的速度卻愈發迅疾如電,眾人至來得及看清一道金光,那飛盤便已然到了嫋嫋的麵前,隻差分毫,便是襲上了她的咽喉——
此時,老者的最後一個“辣”字剛剛脫口而出,那飛盤也是已經觸及嫋嫋的肌膚。
老者雙眼猛地一睜,似是無比驚訝又無比得意於自己的意外得手!
站在嫋嫋身旁的無憂甚至都感受到了那金色飛盤的森冷殺氣,卻不見嫋嫋有任何動作,竟是像嚇傻了一般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嫋嫋姑娘會嚇傻?無憂絕對不信!
但是,他卻是見不得她身處如此危機,原本他以為以她的實力絕對不會被那老者所傷,卻不料她竟生生的任由那飛盤攻擊,且還是最為脆弱沒有防護的頸項!
他暗自後悔沒有及早出手,此時怕是要晚,盡管相信嫋嫋身旁之人那般高深的實力不會讓嫋嫋真正受傷,但事到臨頭,他卻是忍不住,剛要出手相救,卻隻見那飛盤真正一觸及嫋嫋的肌膚,便瞬間化作一道金芒,瞬間湮滅於虛空!
而與此同時,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他聞聲看去,隻來得及看見那老者整個人猛然炸開,竟是生生被炸得血肉橫飛,化作漫天血沫!
漫天的威壓讓在場所有修士無不雙膝發軟,有修為低下的早已瑟瑟發抖軟倒在地。
唯有嫋嫋和無憂兩人,卻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再結合那剛剛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無憂生生打了一個寒顫,他竟是被強橫的威壓生生碾碎!
太凶殘了啊!
這是無憂此時唯一的心聲,同時也是在場眾人的共同心聲!
簡直是凶殘得令人發指!
有這麼一言不合就直接滅殺嗎?還是如此殘酷的滅殺方式!
惡魔!簡直是惡魔!
此時,再無人敢將目光投注在嫋嫋和璃曄身上,畢竟,那一個是說翻臉就翻臉的小妖女,另一個則是動輒殺人出手必死的大惡魔!
誰還敢不要命的去挑釁,就連多看一眼都怕再惹火上身啊!
若不是後土秘境那麼強大的誘惑擺在眼前,如今又有指引令牌的天大誘惑,他們恐怕此時早已心生退意立刻遁走有多遠離多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