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閣下此時已經目瞪口呆,瞪圓了一雙本就圓溜溜的眼睛,上挑的眼角也維持不住刻意做出的氣勢,滿眼驚詫至極的看著嫋嫋,猶如看一個怪物:“你……”
“嗯?”嫋嫋姑娘先是微微挑眉,隨即似乎恍然一笑,頓時笑眯眯的對著木靈閣下眨眨眼,十分誠懇寬和的道:“沒關係的!我知道木靈閣下一定是太感動了,想要報答於我,可是我做這些都不過是我的一點心意,談報答實在是有傷我們之間的相識之情,真的很不必了!”
說罷她又有些為難的道:“如果木靈閣下真的很過意不去,那麼為了報答於我屈就屈就做個契約靈寵如何?”
最後一個何字一出口,她已閃電般猛然出手,劈手便是兩道原力猛地朝著木靈襲去,與此同時,指尖一簇紫羅蘭色的火焰搖曳生姿,嫋嫋輕輕一彈,那簇火焰徑直飛向木靈。
“啊——”木靈猝不及防的被襲,饒是它的實力遠在嫋嫋之上,又是上天寵兒擁有與實力相當的自我防禦之力,隻是嫋嫋全力一擊,便是玄武都要避其鋒芒,木靈自然也被傷得不輕,那後發而至的紫焰,更是帶著似乎能焚燒一切的溫度,火克木,何況是如此高階的天地神火,頓時逼得木靈慘叫連連,那肥嘟嘟的身子抖成一團,一時好不淒慘!
玄武聖獸瞠目結舌,“這,這……”
隻是那兩雙亮得灼人的眼睛裏那瘋狂的膜拜與興奮讓人輕易看出了它此時的激動。
自家尊主陛下果然威武霸氣!
一出手那就是完全碾壓比她高出幾階的木靈啊!
實際上,嫋嫋姑娘卻隻是恰好掌握了先機又占據了天時地利而已,若不是紫焰對著那木靈似乎有著絕對性的壓製,她哪裏可能如此輕易製服那木靈。
這個道理,嫋嫋姑娘自己當然明白,所以她絲毫沒有放鬆,直接取出一個陣盤便是兜頭朝著那木靈砸去,同時一道原力彈出,沒入陣盤之中,那陣盤驀然靈光閃動,便瞬間迸發一道璀璨金芒,一個透明的金色光罩驀然形成,將那此時正要遁逃的木靈困了個正著。
木靈剛剛反應過來強撐著對於紫焰的恐懼想要先跑為秒,它才不要做可惡的人類的靈寵,隻是卻不料嫋嫋真是步步算計,將它困於了陣法之中。
木靈頓時惱了,肥嘟嘟一團的小身體似乎更漲了幾分,也不知是怒是急,漲紅著一張圓嘟嘟的小臉朝著嫋嫋怒吼道:“你卑鄙無恥!你下流!”
嫋嫋姑娘:“……”這孩子究竟是從哪裏學來的罵人的詞彙?
默默的將視線落在玄武身上,玄武聖獸奇異的看懂了自家尊主陛下的疑惑,當即嘴角一抽,無言的回望自家尊主,用無辜至極的眼神表示它是真的也不清楚。
嫋嫋姑娘扭頭,對於玄武聖獸這體內二貨因子潛伏至深的家夥不抱希望,看向陣法中氣得不停上竄下跳木靈,唇角邪肆的一勾,用一副標準的花花公子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遍木靈,隻把上竄下跳折騰想要破除陣法的木靈看得縮成一團用驚慌的小眼神兒懷疑而戒備的看著嫋嫋,她這才忽然變臉,笑眯眯的道:“木靈閣下啊,你剛剛是詞語用得實在是不怎麼好啊!就算本姑娘的胃口再重,就你這小身板……本姑娘也不能把你如何啊!所以卑鄙無恥的讚美本姑娘可以笑納,這下流二字,實在是不敢當啊!”
她的語氣十分誠懇,笑眯眯的模樣也格外可親,隻是木靈卻看得全身冒寒氣,一半是被氣的一半的被唬的,敢於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人肯定是比下流還要下流的,她的話卻是讓他一點兒都不敢放心啊!
如果不是覬覦它的美貌如花,她怎麼會用那麼可怕得像是要吃了它的眼神打量它呢?
嫋嫋姑娘輕易的從木靈閣下那張絲毫不懂得如何掩飾情緒的臉上看出了他的心思,頓時額角一跳,她這是又碰上了一個把自戀當作終生事業的單蠢家夥?
頓時,剛剛一時興起想要將它契約收做靈寵的念頭有些動搖起來,畢竟,身邊的二貨已經夠多了,這要是再多幾個單細胞的自戀狂,實在是,前景不怎麼美妙啊!
那箱木靈卻已經是從嫋嫋想要劫色腦補到她想要一輩子將它占為己有所以才會想要將它契約成靈寵然後再對它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