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們驚魂未定,後怕不已。
被嫋嫋姑娘塞進儲物戒裏的木靈此時已經急的直跳腳,忽然間察覺到與它一脈相連的靈木瞬間消失無數,隻以為是嫋嫋下的手,它氣得破口大罵:“卑鄙無恥下流!卑鄙無恥下流!你快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它翻來覆去也隻會罵那一句,那還是一次一直神獸被它抓去折騰的時候罵罵咧咧時它學來的,就此記住了這句十分有節奏又順口的罵句。
嫋嫋姑娘眸光微動,直接將氣急敗壞的木靈放了出來抓在掌心,也不理會它嘴裏的罵罵咧咧,隻是指著那石碑處道:“毀了你麾下靈木的可不是你家主人我,你這冤枉自家主人,可是很要不得的。”
說著手中一個用力,頓時將它重重一捏,直捏得木靈那圓鼓鼓的身子一扁,它頓時哀哀慘叫,嫋嫋姑娘眸底閃過笑意,敢罵她這個主人,自然也要讓它知道知道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木靈雖然被嫋嫋捏在掌心搓圓揉扁的,但是卻也看到,那靈木被毀還真是怪不到把自己抓著的卑鄙無恥的主人身上,當下便也顧不得和嫋嫋生氣,指著那石碑便怒道:“本靈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陣法,竟然膽敢毀了本靈麾下這麼多的靈木!”
靈木修行本就是最為不易,也是這不歸森林有這天時地利才早就出這般多的靈木,木靈應運而生,也是與這些靈木有些因果,所以從來將守護靈木當作自己責任,此時看那些好不容易修出一些靈識的靈木,卻是一朝被毀,實在叫它咬牙切齒!
此時,對於那陣法主人的惱恨已經徹底超過了對於此時還在折騰著自己的嫋嫋,雙目幽綠的瞪著那石碑,似乎要將那瞪出個洞來!
嫋嫋姑娘慢吞吞的將它提溜起來,拎著它頭頂那葉梢將它抖了抖,勾唇笑道:“你看,你家的靈木都被那陣法毀了,你是不是應該給自家麾下報報仇啊?”
木靈義憤填膺的猛點頭,嫋嫋姑娘笑眯眯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十分溫柔可親的道:“那好吧,既然你這麼懇切,本姑娘作為一個主人也不能不成全你,即如此,我們便帶著你一起下去吧。下去後,你便能見到害的你家靈木被毀的罪魁禍首是誰了。”
木靈瞪圓雙眼看著嫋嫋,腦袋上的葉梢抖了抖,忽然覺得這個卑鄙無恥的主人似乎也不那麼太壞了!
至少讓它去報仇這件事很得木靈閣下的心意,於是,心中有些動搖,想著要不要原諒她之前那麼過分的強行契約它的事。
不待木靈閣下那似乎有點不太夠用的腦子想清楚,那邊,幽綠的火焰在爆發後便似乎就隨著那四濺的火星消失湮滅了,而那丈許的洞口露出,平靜的沒有再出現任何變故。
嫋嫋姑娘神識一掃,便道:“走吧,下去看看,這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鎮壓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玄武聖獸嘴角一抽,很想說那裏麵並不是東西,想想又覺得這個反駁似乎有點不對勁,於是也不多想,趕緊跟上嫋嫋已經接近那洞口的腳步,生怕自家尊主陛下有個什麼萬一,那可不是它的本意。
月無雙早在嫋嫋閃身到了洞口邊時也已經動作迅疾的跟上,雖然之前直接被嫋嫋姑娘一袖拂開,但是月無雙隻覺得那是嫋嫋一心救他的心意,絲毫沒有覺察出那樣被拂飛有什麼丟臉的。
不過對於她將他推開獨自麵對危險的舉動還是很有些生氣的。
隻是此時見她還要涉險,頓時也不跟她生氣了,趕緊跟上,苦口婆心的勸道:“好了,我也不說要不別下去的話了,隻是你也總的小心些!”
這話他說得極軟,都有點不像他的性格了。
嫋嫋姑娘古怪的瞥了他一眼,這句話聽起來沒有那麼讓她不耐煩,索性也不理他,隻身形一閃便徑直跳入了那洞口,失重的感覺瞬間而至,隻是嫋嫋姑娘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隻是飄然而下。
月無雙見她徑直跳入那洞口,看著她的身影幾乎是轉瞬即逝,再看看那黑洞洞的似乎完全看不見底的洞口,他臉色一黑,頓時覺得就是不能給那女人好臉色看不然她就一點都不聽話,當下也顧不得其他,忍著怒氣也拂袖跟著跳了下去。
而月無雙的身後,玄武聖獸一幹原獸也下餃子般的一個個往下跳了進去。
洞口之下似乎就是另一個世界一般,黑暗得沒有一絲光亮,兩人先後跳下不過相差幾息,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