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張景懷看向幾個保安,大聲吼。
幾個保安一愣,其中一個保安大聲問:“張經理,怎麼是您?”
“我請神醫給我兒子看病,沒什麼事兒,你們去忙吧!”張景懷衝幾個保安不耐煩地擺擺手。
幾個保安不再說什麼,不過沒有離開,都聚精會神地看向小船。
沈默繼續紮針,不一會兒便在小男孩的雙腿上紮了二十根銀針。
而這時候,小男孩的哭聲更為尖銳,像是鬼哭狼嚎,驚得人工湖邊的幾個保安都大眼瞪小眼起來。這是給孩子看病嗎,簡直是要孩子的命啊!
張景懷更為心疼,終於忍不住,衝沈默歎口氣:“沈先生,我看算了,別治療了……”
“你說什麼?!”青年女子瞪向張景懷,“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半途而廢!”
“老婆,你看咱兒子,都快疼死了!”張景懷急得大喊起來。
“這個你也知道是銀針,其實並不是很疼,隻不過是兒子害怕而已!”青年女子也喊起來,“張景懷,你以前不是想放棄這個孩子嗎,那你現在就放棄吧,連我一同放棄!”
看夫妻倆吵起來,蔣冉青急忙說:“馬上就好了,再堅持一會兒!”
“是啊張經理,再堅持一會兒!”吳元哲也這麼說。
張景懷又是氣憤,又是焦急,不敢再看兒子,扭過頭去。
“沈默,請你快點,好嗎?”蔣冉青真是擔心小男孩會崩潰,也擔心張景懷會崩潰,輕聲問沈默。
沈默點點頭:“快了。”
“沈先生,我隻給你五分鍾,到時候行不行都能拔針!”張景懷低著頭說。
“你說了不算!”青年女子瞪向張景懷,“沈先生需要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我們決不能幹預醫生的治療!”
“問題是持續下去,兒子堅持不了!”張景懷大喊起來。
“我們旁邊就是神醫,你怕什麼?!”
“他才二十來歲,我們能完全相信嗎?”
“你不相信我相信!”
“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吳元哲趕忙製止他們,“沈先生這就快了!”
蔣冉青急得香汗淋漓,也幫忙勸說:“別吵了別吵了,我們都不是為了孩子嘛!”
“可以了。”沈默拔出最後一根銀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
也在這一刻,小男孩的哭聲戛然而止。
眾人一愣,看看小男孩,又看看沈默。
張景懷夫婦一起抱起小男孩,而後都拉起小男孩的手問長問短起來:“寶寶,還疼不疼?現在感覺好些沒有?”
小男孩輕輕搖頭,使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沈默,怯怯地問:“媽媽,這叔叔怎麼一直給我紮針啊?”
“傻孩子,這叔叔是在給你看病啊!”青年女子笑了笑,伸出雙手擦拭小男孩臉蛋上的淚珠,而後看向沈默,問道:“沈先生,現在針灸結束了,下一步怎麼安排?”
沈默指了指小男孩:“現在讓他試一試,看能不能站起來走路。當然了,剛才我已經說過他想完全康複,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
“不會吧?!”青年女子瞪大眼睛來,“我兒子一直都無法站立走路,現在能站起來走路?!”
蔣冉青和吳元哲他們也都驚愕地看向沈默。
剛才他們都看得很清楚,小男孩根本無法直立起來,更別說走路。他的兩條腿像是小麻杆一樣脆弱,他們擔心就是攙扶著小男孩,他恐怕都很難站立起來。
“試一試吧,看看我治療的效果。”沈默說,“我感覺效果不是很好,你們先讓孩子試一下,而後我看看下一步怎麼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