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除衣袍的祁陌城,修長結節分明好看的手指停了一下,眼神暗了幾許,他停下手,看向紙窗外,眼神陰鷙,聲音低沉,“出來。”沒人應。
一步步地走到一旁,夙漓歌縮下身子,差點踩到陷井裏去,大氣不敢出,她沒想過進了人家的浴堂,弓著腰快速離開。
看來今晚出師不利。
在京都西城晃蕩了幾個時晨,天蒙蒙亮才打道回府,回到府上,已不見親兒子夙晨曦的影子,知道他是跟在宮無衣,她回到西箱開始整理儀裝。
一襲紅妝如同往常,隻是此次的紅略偏玖紅,翠兒神情微征,她本來是不讓自家小姐穿這襲衣袍,怕穿上俗氣,可她倒底是想多了,比起從前的素妝。
這身妝扮將小姐身上氣質彰顯無遣,張揚又高傲,讓人看了忍不住多看兩眼,與她眼宇間散發的英氣,雜合在凝脂白肌裏,有一種野性的美。
翠兒眼神裏有著擔憂,對於今日的赴宴總是感到不安,小姐自從回來帶回一個孩子的事情,怕是有心人利用此,傷害自家主子。
著裝好的夙漓歌,見人小沉穩的翠兒愣在那兒,一雙清澈的眼底,寫的什麼,夙漓歌都能懂,她勾唇,拍了拍翠兒臉頰,“回神,你就少點擔心。”
在現代的翠兒,這個年紀,還在無憂無慮的上初中,在這裏的她,早早步入成人的世界,夙漓歌有些心痛,打心底對她認可,倒是那個翠兒的丫環。
她怎麼瞧著都有點問題,隻是夙漓歌沉聲,對原主身旁的人,還沒進行清理。
走出將軍府時,夙夜宵趕了過來,與原主的娘親洛冰淩已走了過來,洛冰淩身後帶著幾個丫頭,“漓歌,你停步,娘親有話要與你說,停下。”
腳下的步子頓一下,夙漓歌轉身,紅袍裙劃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看上去風度翩翩,眸光對上這個便宜娘親,有些不大自然地叫了一聲,“母親,什麼事?”
這,洛冰淩聽她這樣叫自己,愣了一下,伸手定了一下頭上的短流蘇,一慣叫自己娘親,這身紅妝,與她的女兒相差甚遠。
夙漓歌察覺到洛冰淩,眼前的母親的停頓,她眼神起了些凝慮,隨即定下心神,“母親,有事直說,有些事我已記不得了。”
見到女兒這樣,為娘的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在洛冰淩的心中埋下了一個梗,她走到夙漓歌身前,抬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漓歌,進了東宮凡事小心,現你的身份,不比從前,懂嗎?”說完就憂心地背過她。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皇宮方向行去,京都西街的兩旁有些人都停了下來,看是將軍府的轎,都紛紛自動讓路,坐在轎裏的夙漓歌忍不住撩開簾子。
不知道自己那兒子與宮無衣浪去那了,她隻是祈求他們別跟著去就行,此行隻能說是有險無驚,這都慰之女是不可能這麼罷休的,睫毛顫下,放下簾子。
來這個世界也有一段時間了,真懷疑現代的武器裝備,揣在環中備練的都具有十足的手感。
一路搖搖晃晃的,夙漓歌都被它搖的頭暈眼花,從頭發拿下翠兒給別上的步搖,反而整個人看上去簡潔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