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麼族公主的話剛落下,城王爺緩緩地閉上眼晴,喊道,“來人,將夙漓歌拖下去,仗打二十。”

話剛落下,本是綴滿淚水的麼公主,一時反應不過來,有些錯愕地看向祁陌城,他這是替她報仇嗎?一時之間破涕為笑,慌慌地走到了祁陌城的跟前拜叩,“謝謝王爺,為臣妾做主。”

“臣妾?你是不是搞錯身份了,您隻是本王府的貴客,別亂說話,若人笑話。”祁陌城冷笑,利落地甩下寬手袖,大喝一聲:“來人,送海族公主回東院。”

麼族公主低垂著頭,臉麵的表情複雜,無耐之下隻得擺了下手袖,看了下跟隨地丫鬟一眼,“清顏,我們自己走。”

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地離開,麼族公主心有不某,可是也沒有任何辦法,她更想留下來,看夙漓歌受刑罰,可是這城王爺這翻話語,她有些擔心。

本來父皇是讓她過來和親的,和親的是太子殿下,不知為何臨時她被賜與五王爺,可是當她第一次見到五王爺時,也被他英勇的事跡以及宛若滴仙的風姿折服。

一路皺著細細的柳眉回到了東院,推開了門,優雅地走到了塌上坐起來,見到清顏已經替她撩好了暗紅色的紫紗蚊帳,她看向丫鬟問道:“清顏,你說那城王爺真的會打他的王妃嗎?”

“這個,奴婢不知,不過呀,這樣一來的話,在睿王府中那些人就不會欺在主子您的頭上了。”清顏想了想,捂嘴淡淡地笑了起來,去幫麼公主卸下頭飾。

長長的黑發垂放下來,銅鏡中的女子眉清目秀,輕輕地嘟著小嘴,嗔道:“你就不懂了,剛才王爺說的那席話,已經將本公主與他給劃清了界線了,這要是回到海族,得怎麼交待。”

後院此時正在水深火熱之中,城王爺一翻話下去,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坑一聲,夙漓歌就站在那裏與他對持著,冷著眼直直地睨著他,他不相信他敢…

“拖下去——”揮了下手袖,祁陌城有些於心不忍,可是做為堂堂一個將軍,如果帶回的貴客被一個王妃這樣對待,於情於理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站在夙漓歌的翠兒心間一慌,她急急地衝上前,跪下,叩頭三聲,“王爺…萬萬不可…是奴婢的錯…你打奴婢…”

夙漓歌冷笑出聲,她走到翠兒身旁扶起了翠兒,輕笑道,“傻丫頭,打幾下對我沒怎麼樣的。”

越說這種話,翠兒越是難受,這個主子從來都不將她當成奴婢,翠兒見到兩個侍衛一人一邊拽著夙漓歌的胳膊,死命地去扯那侍衛,侍衛揮開她摔到一邊。

“打吧——”祁陌城揮了下手,就陰沉著臉轉身離開了,讓翠兒一下子就很絕望。

如今城王爺當著眾人麵前,如此地仗打自家小姐,小姐為人又張揚和高傲,那兒會受的了這種待遇呢?

翠兒焦急地走了過去,被兩個侍衛打著,隻能哭著看著自家的小姐被人打,而且小姐一直忍著,那種表情讓她隻覺得打在自己的身上,痛到連呼吸都困難。

都是她害小姐被打的。

“行了,你們想打死王妃嗎?”其中一個侍衛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眯了眼晴,小聲地說了一下,另一個會意過來,還是照打,隻是力度削減了一些。

他看的出來,這王妃是個好人,上一次,他被麼族公主罰站在太陽底下,餓的快要昏過去,還是王妃讓翠兒給救濟的。

二十仗剛剛好,不多不少,夙漓歌雙拳緊緊地握著,眼框發紅,陰沉著臉望向祁陌城住的方向,這男人壓根就是找她渣,可到底她做錯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麼族公主的事情嗎?那個女人竟然對他這麼重要,為什麼還要招惹她,當時直接與老皇帝推辭了這門婚事不就是很容易嗎?

他堂堂一個功績累累的將軍,出口的話,難道不比她一個夙漓歌有力道!!

下麵傳來的痛,是火辣辣的,她將這筆帳全部記在祁陌城的頭上了,她就不信,她一個現代人,還擺脫不了古人。

翠兒走了過來撫著夙漓歌,哭哭啼啼地問,“小姐,會不會很痛?忍一下,我去找藥給你擦。”

旁邊收拾東西要走的侍衛見到翠兒哭的樣子,小聲地開口,“別想著找大夫,找藥的了,這睿王府,仗罰過的,都是冷處理的,懂嗎!”

等侍衛話完,翠兒臉都黑了,怪她之前還以為這城王爺多好,現在對他簡直是失望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