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橘埋、埋在哪裏了?”段琉司顫抖的哀求。

段董歎氣:“你不要問了,不要想了。就當從來沒有過這個人。”

說完他直接把電話給掛掉了,再打過去,就不可接了。

怎麼可能當從來沒有過?

窗外雷聲轟轟,大雨傾盆。

屋內,段琉司痛聲嘶吼。

他害死喬橘了!

他沒有想過為她找骨髓,還雪上加霜的要她快點去死。他到底是發了什麼瘋?還是被鄭素藍下了降頭?

段琉司將相框輕輕的放下,打電話讓助理:“馬上去查喬淑如今在哪裏?”

那個瘋婆子!

他一直都知道喬母對喬橘不好,卻一次也沒有保護過她。

一步步導致喬母瘋到無可挽回!

這注定是個難眠的夜晚。

段琉司紅著眼,翻遍屋裏所有東西,試圖找尋喬橘留下的痕跡。

這就是他們的婚房,可是她的東西少得的可憐。

他本來可以給她一個溫暖的家,雖然喬橘不說,但他知道她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屬於自己的溫暖舒適自在的家。

段琉司覺得老天爺是在跟他開玩笑。這場失憶令他完完全全失去了喬橘的蹤跡。

為什麼不能失憶久一點,讓他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就沒有這種錐心刺骨的痛。

艱難的熬過一個晚上,終於等到周博查出喬母如今的近況。

她不在監獄,竟然是在精神病院。

段琉司一臉憔悴陰鬱,迅速開車前往。

院長親自接待了他,跟他詳細說了喬母的病情。

這患者因為長期的壓抑,漸漸扭曲,到達一個頂點終於爆發出來。

如今住院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轉。

“其實喬母也算是我們院裏麵不那麼難搞的病人。待會兒你見到她,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你想問出什麼,恐怕她也說不清楚。”

不過幾個月沒見,喬母頭發花白了大半,臉上多了幾道皺紋,神色呆滯,再也沒有昔日貴婦人的影子。

她坐在那裏,手臂機械的重複著一個動作,雙手好像握了個東西,高高舉起快速落下,然後狠狠一劃……

旁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段琉司耳邊響起她那尖利的笑聲,伴隨著惡魔之語:“我把喬橘撞死了!還把她的心髒挖了出來!”

段琉司狠狠一抖,上前抓住喬母的肩膀,嘶聲問道:“你知道喬橘去哪裏了嗎?”

聽到喬橘兩個字,喬母呆滯的眼光變得有神,隨即爆發出扭曲的亮光。

“喬橘那個賤種還是有點用的!她的心髒跟素藍配型。可她是個白眼狼,怎麼都不肯把心髒交出來!素藍說了,等到喬橘快死的時候,她的器官會衰竭的,到時候喬橘的心髒也沒用了。那喬橘還是早點去死吧!反正遲早要死的,換素藍一命不是很應該嗎?”

段琉司的手不自覺的攥緊,竟然是鄭素藍那麼明示暗示嗎?

可笑,他還以為鄭素藍不知道心髒是來自喬橘。

究竟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驀地想到喬橘說過的“你猜鄭素藍知不知道喬淑和鄭坤要對我做什麼?”,段琉司問道:“婚禮前夜為什麼要鄭坤抓走喬橘?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他在心裏祈求這是喬母和鄭坤的主意,鄭素藍不知道,這樣顯得他沒有那麼愚蠢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