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故意提高了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在場賓客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佟安歌這邊看了過來,想著這個其名不揚的佟二小姐,能拿出什麼樣的壽禮來。
“小姐。”身邊的爾嵐低低的叫了一聲,聲音之中也帶著幾分著急。
佟安歌站起來,看了一眼喬氏,然後對著佟逾明說道:“父親恕罪,女兒這次沒有來得及為父親準備壽禮。”
她這話說出來,還不等佟逾明說什麼,喬氏就拔高聲音說道:“安歌,你怎麼可這樣失禮,你爹的壽辰,一年也就這樣一次,你怎可如此不上心?”
喬氏故意這樣大聲說,而已語氣誇張,在場的人看向佟安歌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鄙夷,有了對比才能看出來差距,方才佟玉芙送上那樣用心的壽禮,到了佟安歌這邊,就連敷衍一下都沒有了。
可見,佟安歌這個女兒和嫡女佟玉芙相比而言,真的是失禮太多了。
“佟二小姐還真是不懂禮數啊,就連比她小的佟三小姐都知道為父親的壽辰盡一份孝心,這佟二小姐還真是……嘖嘖。”
“是啊,還以為佟家的女兒都是一樣蕙質蘭心,現在看來,果真是嫡庶有別。”
“
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全部都是指責佟安歌的,這令坐在佟逾明旁邊的喬氏別提多得意了,昂著的下巴,鼻孔都快朝天了。
而且,坐在一旁的佟博彥嘴邊也掠過一抹鄙夷,看佟安歌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垃圾一樣。
佟逾明蹙蹙眉,有些責備的看了一眼佟安歌,開口,聲音帶著幾分不悅:“好了,有心即可。”他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出口的語氣,明顯的盡是不滿。
喬氏得意的看了一眼佟安歌:“安歌啊,雖然說你的親娘去世的早,可是我這個做嫡母的,平日裏也並不曾苛責於你,你日後可萬不能像今日這般失禮,要多像芙兒學習一二,即便你不是佟家的嫡女,可到底也是佟家的血脈,怎能……”
“母親說的是,安歌沒有提前準備賀禮,確實是想當場給父親一個驚喜。”佟安歌開口,打斷了喬氏的話。
原本想著,要盡量低調,努力縮小存在感,現在看來,就算是她自己想著躲,這晦氣也會主動找上門,既然是這樣,那不妨就讓喬氏母子也嚐嚐這晦氣的滋味兒。
這麼想著,佟安歌看向喬氏的雙眸就帶上了幾分挑釁。
她今日不是一直得意佟玉芙送上的賀禮嗎,那待會兒,她就讓佟玉芙的賀禮也變成陪襯。
聽到佟安歌這麼說,喬氏的眼底閃過一抹譏誚:“那不知道你給你父親準備了什麼驚喜?是想當眾獻舞一曲,還是給大家表演個戲法?”
喬氏這麼說,明擺著就是在羞辱佟安歌,獻舞一曲,表演個戲法,這些技藝和佟玉芙的別出心載的屏風比起來,簡直難登大雅之堂。
佟安歌嘴邊閃過一抹譏誚,得意吧,趁著這會兒還有能耐蹦躂,且讓你丫再多得意一會兒,等過會兒再看你這張臉怎麼笑出來!
這麼想著,佟安歌回頭對著身邊的爾嵐低聲說了幾句,爾嵐聞言點點頭,快步朝著外麵去了。
眾人看著佟安歌,心裏閃過一抹不解,不明白佟安歌是要做什麼,都這會兒了,她就算是送賀禮,還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難道當真是要像佟夫人所說的,獻舞或者是表演個什麼戲法嗎?
佟逾明皺著眉,眼底明顯的掠過一抹不讚同,看向佟安歌,張嘴正要說話,就被佟安歌給打斷了。
“母親說笑了,母親並不曾請禮樂的先生教過安歌,安歌又怎麼能表演得了歌舞呢?”佟安歌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喬氏聞言,眼底掠過一抹冷意。
喬氏心裏不忿,正要說些什麼,這時候,剛剛被佟安歌指派出去的爾嵐回來了,手裏端著筆墨過來,走到佟安歌的麵前,恭聲說道:“小姐,準備好了。”
眾人見爾嵐端著筆墨過來,臉上的好奇就降了幾分,喬氏眸子裏的鄙夷更甚:“安歌,你這是也想學學辰星給你父親現場臨摹一副百壽圖嗎?”
佟安歌聞言並沒有搭理喬氏,而是看向集萬千光環於一身的佟玉芙,“大姐的屏風美輪美奐,妙筆丹青,堪稱一絕,安歌鬥膽,想借大姐的風頭也給父親賀個壽。”
聽見她這麼說,佟玉芙的眼睛裏麵極快的閃過一抹不屑,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減退半分:“哦,不知道二妹想要如何給父親賀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