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日,喝完藥王給的藥,佟安歌的症狀已經緩解了許多,不會繼續忘事,但是,在連雲山暗洞裏麵的記憶,她依然沒有想起來,好像是被人挖走了一樣,她記得自己和宋逸一起去連雲山,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在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佟安歌有些苦惱的抓抓頭,怎麼會這個樣子?
“別擔心,一會兒我們再去找藥王一趟,讓他看看你的病症。”夙鈺在一旁出聲安撫道。
佟安歌嗯了一聲,正要說什麼,就見墨染進來,開口道:“小姐,外麵有個小孩送來一個盒子,指名說是交給小姐的。”
聽到這話,佟安歌和夙鈺倆人對視一樣,眼底閃過一抹怪異:“請進來吧。”
“是。”
很快,墨染帶著一個小孩子從外麵進來,那小孩手裏抱著一個錦盒,看見佟安歌,上前遞給她:“這是一位老爺爺讓交給你的。”
佟安歌接過來,打開,就見裏麵放著兩顆藥丸,還有一張字條,她將那字條展開,看清楚上麵寫的什麼,眉心微微一擰。
“讓你送信的老爺爺還說了什麼?”佟安歌看向那小孩。
小孩搖搖頭:“老爺爺隻讓我將信送到這裏,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了。”
“多謝你。”佟安歌說了一聲,遞給墨染一個眼神,墨染會意,掏出幾粒碎銀子遞給小孩,小孩開心的跑了。
而佟安歌看著那個錦盒裏麵的兩顆藥丸,還有手中的字條,心有些發沉。
這是藥王送過來的,他將那兩株藥材煉製成了藥丸,讓她日後配藥的時候直接入藥即可,還說他已經離開益州,不必再去找他了。
一旁的夙鈺看完那張字條臉色也是有些發沉,佟安歌的病症並沒有徹底的治好,現在藥王離開了益州,不知去向,想要徹底將佟安歌治好,又沒有了著落。
“我現在派人去將他找回來。”夙鈺沉聲說著,站起來便要往外走。
“算了。”佟安歌出聲阻止:“老人家已經為我破了例,我們就不要再強求了,隻不過是丟失了一段記憶而已,等回到京城之後也能找到名醫高手,說不定還有人能看的了這種症狀。”
夙鈺聞言,眉心皺了皺,看到佟安歌的臉色:“安歌,我一定會找人治好你。”
“嗯。”
現在藥王已經不在益州了,佟安歌查到的所有線索也都隨著她丟失的那段記憶而斷了,現在喬舒望的人又來了益州,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倆人商量過後,決定先回京城。
畢竟這件事情是瞞著皇上進行的,皇上並不知道在冷宮裏發現屍骨的事情,而且夙鈺還是當朝的王爺,沒有皇上的準允隨意離京,這件事情若是被有心人抓著,恐怕也會給夙鈺惹來麻煩。
畢竟佟安歌和夙鈺,一個郡主一個王爺,這種事情傳出去,總歸是不好。
既然決定了,倆人收拾好行裝,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夙鈺便叫鄭坤準備好了馬車,一行四人上路,離開了益州城。
等夙鈺的馬車出了益州城的城門,走出好一段距離,城門口才出現一個俊朗的身影。
宋逸看著馬車漸漸走遠,忍不住歎了口氣,口中自言自語:“好歹哥哥弟弟的也稱呼了幾日,真是不厚道啊,臨走也不說與我這個當大哥的道個別,真是讓人好生傷心呢!”
他這故作憂傷的語氣,好似自己被人拋棄似得,頓時,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蕭瑟起來。
“哎……”宋逸又歎了口氣,等著馬車都已經走的沒影兒了,才幽幽的說道:“子瑜,你這小子也忒不厚道,那暗洞裏麵有癸糜花,你怎麼就不事先告訴我一聲,搞得現在我這個好兄弟什麼都忘了,真是……”
他的話說完,背後無聲的多了一個身影,黑袍男子站在宋逸的身後,雙眸眯了眯:“我並沒有想到,佟安歌竟然能真的找到寶藏的入口。”
宋逸回頭看他:“我看你就是個馬後炮,好不容易設計將人家誑過來,剛查出點兒眉毛,現在倒好,什麼都忘了,這不是白查了嗎?現在我們手上隻有這麼一本名冊,重要的地方還被人撕了,這有什麼用?真是……”說著,宋逸從懷裏掏出那本名冊扔給黑袍男子,翻了翻白眼兒。
這名冊是他從佟安歌的身上取來的,這兩日他也暗中去查探過那個石洞,想找到佟安歌發現的那個入口,可是不管宋逸怎麼找,都找不到。
黑袍男子看了一眼那個名冊,似乎是像是一點都不意外一樣,雙眸閃了閃:“玉佩還在她的身上,遲早有一天,她會全部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