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那邊還有沒消息傳回來嗎?”喬舒望的臉色更沉。
這好端端的,夙鈺和佟安歌都跑到益州去做什麼?
“已經傳回來了,這是益州知府宋元的手書。”管家說著,將一封信呈上。
喬舒望接過來打開,越往後看,臉色越是陰沉的厲害,等到看完,他的一張臉幾乎都黑了。
旁邊的管家看著,臉上閃過疑惑,猶豫了一下,出聲問道:“老爺,可是益州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佟安歌怎麼會有象征甄家身份的玉佩?”喬舒望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宋元在信中說明,佟安歌的手中持有象征甄家後人的玉佩,也真是因為這塊玉佩,所以宋元才留著佟安歌在宋府住了幾日,隻是當時,宋元並不知道佟安歌的身份。
管家聞言一驚,臉上寫滿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甄家都已經滅門了二十餘年了,甄家的玉佩怎麼說也不應該落在佟安歌的手中啊?
“佟安歌去連雲山尋過寶藏,之後便再沒有回過宋府,她肯定是從裏麵找到了什麼!”喬舒望說著,雙眸危險的眯了眯,看向管家:“派人去查,佟安歌到底從連雲山上找到了什麼,此事務必要打探的清清楚楚!”
“老爺放心,老奴這就去安排。”管家應了一聲,快步從書房出去了。
喬舒望看著手中的那封信,臉色陰沉的厲害,甚至連眉頭都緊緊的皺了起來,佟安歌和夙鈺無緣無故的跑到益州去,而且佟安歌的手裏還有甄家的玉佩,這裏麵到底有什麼樣的淵源,或者,是有誰在背後授意?
他覺得,如果這件事情不查清楚的話,就會像是一根梗在他喉間的刺,讓他徹夜都不得安眠。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現在隱約有要被人翻出來的苗頭,怎麼想,喬舒望都覺得心中不踏實。
思及此處,喬舒望立刻在書桌旁坐下,提筆刷刷寫了一封信封好,叫人去宮裏送到喬淑妃的手上。
現在的局勢,各位皇子們都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張龍椅,喬家自然也不例外,喬舒望暗中下了不少功夫為三皇子籌劃,所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喬舒望不允許有任何的變數出現,絕對不能,否則喬家所做的所有一切都將會前功盡棄。
若佟安歌和夙鈺如果真的是在查甄家的事情的話,那十有九八是晉陽長公主授意的,這麼說來,晉陽長公主是在為二皇子連愷籌謀了!
喬舒望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既然林家在背後如此的不安分,也是時候該動一動林家了。
喬府派去皇宮裏送信的人,很快就將喬舒望的信送到喬淑妃的手上,她看到那封信之後,臉色倏地變了,捏著信紙的手一驚,瞬間,那宣紙就裂開一道口子。
“娘娘,您沒事吧?”旁邊的宮婢見狀,連忙出聲問道。
“都下去!”喬淑妃陰鶩的說道。
“是。”眾宮婢不明白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喬淑妃會倏然大怒,隻得應了一聲,全部都退了出去,隻留喬淑妃獨自一人在寢宮裏麵。
偌大的宮殿裏麵瞬間寂靜下來,喬淑妃又將那信看了一遍,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當年的事情,她身邊知情的人都已經處置了,怎麼會讓到了此時竟然會惹得佟安歌和夙鈺的注意?難道是當年有人偷偷的給晉陽長公主或者是林惠妃那邊通風報信?讓她們二人抓住了把柄?
這個念頭一湧出來,幾乎是立刻就被喬淑妃給否決了,不,絕不可能!
她當年用的都是自己的心腹,而且那件事情解決之後,知情人她也一個沒留,怎麼還會漏了風聲去?
到底是什麼地方岔子?
喬淑妃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了。
她的手用力的攥緊,她不管是什麼人走漏的風聲,現在如果有人妄想用這個把柄來對付她和三皇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喬淑妃的鳳眸裏麵閃過一抹陰毒,不管是林惠妃還是林家,亦或是晉陽長公主,想從她和三皇子手中將皇位搶走,門都沒有!
想到這裏,喬淑妃看向殿外:“來人。”
“娘娘。”候在外麵的宮婢聽見喬淑妃的傳喚,立刻進來,恭聲說道。
“皇上今晚歇在哪兒了?”喬淑妃將手裏的信紙點燃,看著它一點一點的燒成灰燼。
“回娘娘,皇上今晚歇在惠妃娘娘的宮裏了。”
聽到宮婢的回答,喬淑妃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看來,她真的是小瞧這個林惠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