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閻王還是那種淡淡的,但是在此時此刻卻能氣死我的語調,隻聽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這邊急的死了“你都快死了,還不是時候,那什才是時候?”

閻王不再理我。

慶幸的是武介夫停止了天翻地覆這一招,急退兩步,揮刀砍向閻王。

閻王這個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失去了大部分的陰煞之力,他的臉色很是蒼白,底盤也不穩,因此躲閃的時候,身形稍顯遲鈍,不過左右變換四五下就被武介夫砍在了肩膀上。

衝擊之下,閻王的身體後移,鮮血噴湧。

我呆呆的看著血流如注的他,耳邊響起了古靈兒的聲音“閻王的血原來也是紅的嗎?”

心裏很難受,雖然閻王曾經打折試煉的名義讓我以身涉險,但是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心中也將他當做真正的師傅。

武介夫一步一步,踏著鮮血走進閻王,他握了握手中的冰刀,猛然揮起沿著閻王的脖子劃了一圈“你輸了,是死還是歸降?”

蒼白的肌膚上絲絲血液流出,然而閻王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他淡淡的說:“我早就死了幾千年了,再死一會兒也不過如是。”

很難受,太難受了,一股悲意油然而其,直衝心頭又蔓延到眉眼之間。

我的眼眶熱熱的,我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到淚水在眼底湧動著,我飛身就要上台,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我不能看著他死在我的麵前。

就在這時,一條黑龍突然攜風帶雷急速攻向武介夫,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哪裏來的黑龍,看著很眼熟的感覺,我身形堪堪落在比武台的邊沿上。

等到那條黑龍近前之後,我大吃一驚,怎麼是離火!他不是被我殺死了嗎?

一陣氣流湧動之後,古遺鬆落在我的麵前“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吃驚?”

我全部心思都在閻王和離火身上,實在是沒有精力解釋清楚,於是說道:“待會兒再跟您說。”

離火突然攪局,日本那邊當然不幹了,紛紛叫囂道:“卑鄙無恥,居然偷襲。”

一個土禦門的陰陽師喊道:“你們華夏修士不講規矩,明明是單人對局,打不過就找幫手。”

“規矩?”古遺鬆笑容冷冽“你們日本人使用奸計坑害我們華夏修士之時,怎麼不說這話?”

說起來,閻王似乎跟我說過一句話,我連忙翻出了挑戰書。

比武台上,武介夫轉過身,看向離火。

如此明顯的風雷之聲,武介夫怎麼可能沒察覺,舉刀迎向黑龍,黑龍口吐黑色異火噴了過去,武介夫浮空左閃,刀刀狠辣爆出無數光波和刀影,團團將離火圍住,離火醜陋的龍臉咧嘴笑“就這點本事,不過雕蟲小技罷了。”

他竟然直麵闖過去。

刀影和光波當即砍在了他身上,離火慘叫一聲無數血口子噴灑出血液,他疼的滾落在地,連翻了好幾個跟頭。

“疼死我了”離火翻身站起來“還是不適應啊。”

台下的日本人叫囂的更加厲害,吵成一片,華夏這邊的修士也自覺麵上無光,紛紛沉默了。我看著挑戰書卻恍然大悟了,然後抬起頭來悠悠然的說:“誰說我們偷襲,不守規矩了,分明是你們太粗心,遺漏了而已,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人參加這場比試。”

說著我用陰煞之力把挑戰書甩到日本人哪裏,笑道:“看清楚了,這個挑戰書上,挑戰者的名字是武介夫,而被挑戰者的名字確實閻王,還有一朵火焰的標記。”

“那又怎麼樣?”日本人怒目而視。

我斂去笑意,淡淡的說:“不怎麼樣,隻不過那朵火焰正是離火的象征而已,所以我們並沒有不守規矩,是你們太粗心了而已。”

日本人頓時蔫了,一個留著胡子的陰陽師大吼道:“八嘎,誰檢查的挑戰書,切腹自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