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是目前顯然是不易輕舉妄動的,不過仇菊倒是提醒我了,此時應該盡快告知儒門中人才是。

不過……該怎麼通知牧李?我環顧書院的四周,發現周圍也都是桃花,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如果我院子前的桃樹可以成為聯絡工具,那些這些為什麼不可以呢?

我對著其中一株桃樹,大喊牧李的名字“出大事了?你快回答。”

“這位姑娘,你找錯人了,牧李師兄不再我這個方位”桃花樹有了回應,不過說話的仁兄卻不是牧李“想必你們是新來的貴客,不知除了什麼大事,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仇菊突然往後退縮,差點撞到我,我連忙轉身扶住她,問道:“怎麼了?”

她的麵色帶著些微的驚嚇,指著前方,我順著方向看過去,隻一眼就頭皮發麻,隻見眼前的儒生屍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白色的蛆蟲爬了滿地,膿血向四處蔓延,陣陣的惡臭隨風襲來。

仇菊忍不住嘔吐,我掩住口鼻說:”快離開這裏。”

這時候,桃花樹上再次傳來聲音“姑娘,到底發生何事了,你們可是在書院?難道說書院出事了嗎?”

我說道:“正是,這裏的儒生全部都被人殺了,而且屍體無緣無故的腐爛。”

“什麼?”桃花樹那邊的人大喊道:“你們在哪一個書院,我即刻趕過去。”

我報了書院的名字,拉著仇菊多到外麵,但是依然有些許臭味傳來,仇菊實在是受不了直接封閉了嗅覺,我是不會的,仇菊便問我:“要不要我幫你封了?”

我剛想說好,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敢問剛才在桃花樹上喊人的可是兩位姑娘?”

我和仇菊同時看過去,隻見一個滿頭大汗的人踩著一片竹子瞬息而至,他落在我們麵前,白皙的臉上帶著焦急。

我點頭說道:“正是我們喊得。”

那儒生匆匆說道:“在下穆鎖,失禮了”說完就往書院裏麵走去,等走到我們方才的位置時,儒生隻看了一眼,就悲憤的喊道:“段師兄”就要向前撲,我手疾眼快的拉著他,說道:“不能過去,人死不過十幾分鍾就能腐爛成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有毒或者蠱蟲,你現在貿然過去,說不定會在沾染這些陰毒的東西。”

穆鎖這才作罷,他雙手結印,須臾我看到一連串的奇形怪狀的白光在他的指尖一閃而過,似乎是在傳遞消息的樣子。

穆鎖轉向我們說:“感謝兩位姑娘通知我,隻是兩位姑娘是怎麼發現的?”

仇菊沒說話,看向我,而我則是說:“等安瀾閣主來了之後,一起說吧。”

我們三人等了不到三分鍾,安瀾和其餘三個人就到了,這三個人看起來都很蒼老,其中一個穿白袍,另外一個青衫,最後一個則是白胡子布滿了半張臉。

他們一落下來,房間門口的慘狀自然是一覽無餘,安瀾麵色震怒,她上前幾步一道白色的長河從她的體內傾瀉而出瞬間就掀翻了屋子周圍的牆壁,這下子屋子內部的案發現場,我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安瀾的衣衫因為外泄的力量滾動著,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天機閣殺人?”

白袍的那個老者漲紅了臉,他說道:“閣主一想便知,定然是黃泉宗趁著此次九州交流賽下得黑手,除了他們不作他想。”

“那倒也不一定”青衫老者相對來說就鎮定的多了,他遙指著那些屍體說:“你們看屍體腐化的速度如此之快,根本就不是黃泉宗的手法,若真是黃泉宗,隻需要一道黃泉水就能將屍體化為白骨。”

白袍老者聽完,倒是冷靜了下來“這樣說來,難道是天巫教的手筆?隻是我儒門和天巫的恩怨卻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