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還在負隅頑抗,那女修十分輕蔑“沒用的!”
她再次一拍瓶底,幽冥之火再次噴射而出,殺出一條扭曲的空氣之路,輕而易舉就吞噬掉了我所有的攻擊。
浩然之氣本就與我的丹田相連,損毀之後,我立刻就受到了反噬和牽連。
一口鮮紅的血猛然噴出,我彎下腰跪倒在扇麵上。
那女修很是驚訝“到了這一步,你還不肯開天掛嗎?”
我頓時愣住了,本想要攻擊的白夜和封嚴也停了手。
那女修慢悠悠的向我走來,嘴角帶著幾絲不屑“我可不像許軍那個蠢貨,隻想著要那個小小的化能珠,卻忽略了最重要的寶藏,我聚寶門什麼寶貝都有,就是缺少白家的天卦。”
又是一個覬覦天道之力的貪婪之徒,我擦去嘴角的鮮血緩緩的站起來,冷笑道:“可惜我不是死物,不能讓你擺在門派寶庫中炫耀和展示。”
那女修士得意的笑著:“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你死呀,讓你這麼珍惜的物種,活著可比死了有價值的多。”
白夜再也聽不下去了,嚷嚷著:“變態,給我去死。”
說完葫蘆口噴出了黑水,直罩那女修的麵門。那女修連頭都沒有回,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扇子來,隨手一扇,就將那黑水潑到別處去了。
到了如今這一步,我已經心中明了,就算我們三個人拚死力戰,也不是那女修的對手。
她的法寶層出不窮,就算是耗也能把我們耗死。
而我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連第二次開天卦,我們是真的陷入窮途末路了,我竭力不讓自己陷入絕望的深淵,但絕望的潮水不斷的侵蝕著我的神智。
與其被抓回去做個試驗品,我我寧願自己死的幹幹淨淨!
女修一步一步的逼向我,她的臉上掛著怡然自得的微笑,就好像她隻是隨手來拿掉入了陷阱中的獵物一般。
我看著她的表情,絕望之中有平添一層恨意。
就在我決定同歸於的時候,滿浸著溫暖笑意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你往常的潑辣呢?現在變的可真是乖巧。”
是神秘人!我轉頭望去,滿心歡喜。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傷口,聲音微冷“好久都沒有一展身手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一陣寒意無聲無息的蔓延,周身的空氣彌漫著細小的冰淩,那些冰淩打在我的皮膚上我卻感覺到了溫柔的意味。
但是離我隻有幾步之遙的女修驚駭的尖叫,他撐起一把傘擋住五孔不入的冰淩,而後像是瘋了一樣生生用刀切下了骨上的肉,好像完全感覺不到血肉分離時那鑽心的疼痛。
我目瞪口呆的凝視著,白夜喃喃自語“這個婆娘是瘋了嗎?”
封嚴輕笑“壁虎斷尾而已,你們仔細看。”
我用神識感知,方才恍然大悟了,那冰淩看似細小,但卻在人無知無覺的時候,侵入了毛孔,血肉和髒腑。
那女修應該完全沒有料到這冰冰如此的厲害,這才大意失荊州,弄得自己如此的狼狽。
神秘人輕描淡寫的看著“還不走嗎?等著我送客人嗎?”
那女修憤恨的看了我們一眼,祭出一柄飛劍邊逃邊喊到:“今日所受的屈辱,我來日必定會討回。”
封嚴嬌笑著“那就等候閣下大駕光臨了。”
在我們看來,強大無比的敵人就這樣被神秘人簡簡單單的打發了,一切風平浪靜,陽光祥和而安寧,我不由自主地凝視著她,心中充滿了敬畏和仰望。
端莊的屈膝行禮,我誠誠懇懇的說:“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救我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非常的感謝您。”
神秘人張口來了這麼一句,聲音裏滿含著古怪“不必如此,我還不太習慣你對我道謝。”
我瞬間就窘迫了,難道說強者都不走尋常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