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體居然在崩潰,而且崩潰的速度超出了我的預料我無法相信這一切,我看向安然,小告訴她,但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就好像有人操縱了我的身體。

我不知道這是因為安然的靈力,還是我真的不能駕馭火龍強大力量而導致靈體出現反噬。隻能竭力的去抵抗那力量,但這隻能加快靈體的崩潰,無濟於事。

隨著火龍侵入五髒六腑,灼燒經脈,萬蟻噬心的痛苦好像已經微不足道。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靈體的支離破碎。這個場景似乎有些熟悉,我的靈魂也再一次變的虛無。

難道……我又要死了嗎?

我已經放棄了抵抗,任由那力量操控著我的身體,瞳孔也慢慢的失去了焦距。這次的死法可是比前兩次痛苦了多,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湛藍的天空。

身上的痛苦已經完全消失了,白夜和安然她們也不知了去向。我意識到這大概又是一個夢境,這一次又是誰的記憶呢?

近些日子我似乎越來越頻繁的進入夢境,可到底什麼是夢境,什麼又是真實的呢?我不禁長歎莊周夢蝶。

我站起身子,發現這一次我竟然不是一絲魂魄,而是真真實實的自己。我開始試著到處尋找異樣的地方。這些夢境就像一麵破碎的鏡子,每當我想把它們拚在一起時,總會有人將它們砸成粉末。

我很快的就離開了醒來的小山坡,沿著小道一路向下就到了一個小村子。這個夢境相比之前的真是太正常不過了。

我試著調動了一下身體裏的靈力,發現身體如同空殼一般,或者說現在的身體像一個新生嬰兒般純淨。

我迷茫的走進了村子,與周圍格格不入,人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小姑娘,我見你萎靡不振,要不要老夫給你算一卦呀?”我聽見這老氣的腔調轉過頭,本以為會是個枯槁老頭,沒想到竟是個清秀的少年。

“你是?”我見他一襲白色的長袍一絲不染,同樣與周圍的茅屋土牆格格不入。

他可能是以為我產生了興趣,連忙將我拉到一旁,故作神秘的說道:“老夫乃白家第358代傳人白雲楚,唉,白家聽說過沒?”

我一聽他吐出了“白家”這兩個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莫非這個夢境是關於白家或者白玉蘭的?我是不是可以通過這個夢境來找到事情額真相。

“你認識白玉蘭?”我脫口而出,兩隻手也激動的抓住了白雲楚的袖口。

白雲楚一邊嫌棄的將我的爪子拿開,一邊得意的揚起了頭:“大名鼎鼎的白玉蘭誰不認識?告訴你小姑娘,老夫不但認識她,她還是我姑姑呢。”

“你是他弟弟的兒子?”我更加激動了,內心的無數謎團好像馬上就可以雲開霧散。一旁有一個老婆婆不滿的瞟了一眼我和白雲楚,嘟囔著。

“這都什麼時候了,八路軍老百姓都在打鬼子,誰還整這虛的。”

白雲楚耳朵尖,臉一下就垮了下來,但又不好和一個老人爭辯什麼。

我不禁在心裏暗暗歎息時代變遷,曾經輝煌的占卜白家竟然就這樣的一步步走向了沒落。沒想到白家的子弟竟然要靠遊走於世間,幫人算卦來維持生計。白家輝煌時期就算有千金,也是求不來的。

“對了,小姑娘,這卦你還要算嗎?”白雲楚收斂了一些情緒,又問我。

我心想還算什麼卦呀,先找白玉蘭要緊,便拉著白雲楚離開了村子。我在這個夢境裏失去了所有的靈力,真真正正的凡夫俗子,這道使我感到輕鬆。不過也有一種不安時不時的湧上心頭。

我既要時刻警惕著都市王的威脅,還要提防著自己的意識不能永遠的困在夢境之中。

白雲楚明顯被我弄暈了頭,甩開我的手:“小姑娘,你到底要幹嘛呀?”

“帶我去找白玉蘭。”我看著他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

“沒戲沒戲。”白雲楚揮了揮手,使勁的搖了搖頭:“姑姑他五年前和姑父吵了一架就離開白家了,據說是去了藥王宗。”

五年,根據白子雲說的,白玉蘭會帶著她和馬鴻鈞的女兒回來。如果這個白雲楚不是假的,那白玉蘭這些日子就會回來。

“那個……我是外鄉人,迷路了,能不能讓我去貴府小憩一下。”我想了很久,既然事情都可以一一對上,那我不妨在白府裏等白玉蘭回來,到時候看看那個女孩是不是她的小徒弟,還有當麵問她一些關於天卦的事情。

至於我是怎麼被驅逐出白家的,算了算時間也太過離譜就沒再多想。如果我們是同一個時代,這樣算起來,我至少也該100多歲了。

我不禁翹起了一絲笑意,自己怎麼會出現那麼蠢的想法,這要是白夜那小家夥在的話又改被嫌棄了。

“這……”白雲楚猶豫了一下。他故作老態龍鍾的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可以倒是可以,不過白家幾十年都沒來過外人了,老夫還是需要詢問父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