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吃飯的白子雲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也問道:“要找書嗎,可以先問我的,我興許知道些。那藏書閣太大,找書很麻煩的。”
我對封嚴笑著搖了搖頭,“沒事,隻是突然心血來潮想找找記載白家的書的。”
“我看她也不像是忙正事的人。”白夜說道。
“剛別了顧承軒,你又貧嘴了。”
我說著,用手指去戳白夜的腦袋,卻被他靈敏地躲了過去。
封嚴便不再多問,然而我想著白子雲說的話,興許他知道什麼。因而我又說:“子雲,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書是記載大衍神術的?”
問完這話,我便後悔了。白子雲方才說的隻是說他興許知道些什麼,又不是知道藏書的位置,我問他這個做什麼。況且,這樣一說,不是暴露了我去藏書閣的目的。
果然,白子雲搖了搖頭,“說不準,興許有,興許沒有。不過,你問大衍神術做什麼?”
“好奇。白夜和封嚴都忙他們自個的,我無聊的緊,隨便找些什麼來看看。”我忙解釋道,生怕被別人看出什麼端倪來。
“有關大衍神術,我知道的不多,不過應該是《天卦》卦裏有記載的。”
“等等,你說是《天卦》?”
“有什麼問題嗎?”白子雲疑惑地看著我。
“沒有沒有,先吃飯吧。”我說著,自己裝模作樣的往嘴裏扒了幾口飯。今天在白家的藏書閣裏似乎是有見到這個名字,然而既然跟大衍神術無關,就又放回去了。現在想來,有些可惜,早已不記得放在哪個位置了。
白子雲雖然奇怪我問這個做什麼,然而見我不願意多說,也就沒再多問。
白夜打趣:“原來你這次去藏書閣真有正事做啊。”
我心裏隻想著大衍神術的事,就沒有理會白夜。白夜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也再不貧嘴了。
其實是那會正想事情,不想打斷自己的思路。等想起和他貧嘴的時候,飯都快吃完了,隻好作罷。
一晚上都因為激動睡不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迫切的想知道那個為白家傳授大衍神術的人是誰。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去了藏書閣,想找找有關《天卦》的。來之前還看到了難得早起的白夜。白夜得知我又要去藏書閣,說我是得魔怔了。
我沒有理會他,他竟然說我走火入魔,連他都不理了。我被他氣得夠嗆,但因為想節約時間,快步走開了。
這一切卻像是中了邪,別說《天卦》這本書,連有“天卦”字樣的書都沒有找到。
麵對藏書閣這麼多的書,我終於泄氣了,垂頭喪氣走了出來。
然而迎麵便碰到了白夜。白夜站在門口,看樣子我總覺得他在這裏已經站了很長時間了,隻是因為我太專心,所以才沒有發覺。
“你怎麼在這裏?”我詫異道。
“怎麼,你的《天卦》找到了沒有?”白夜反問我。
我搖了搖頭,看著我聳拉著腦袋的樣子,白夜竟然笑了,“我就知道你找不到。”
“我忙活了這麼久,你就不安慰安慰我。”我有些不滿的說。
“我也想啊,還想告訴你,《天卦》在祠堂。可是你不理我。”
“《天卦》在祠堂?”白夜的話我半點都沒聽進去,就隻聽到了這一句。白夜徹底放棄了,直說我是走火入魔了,聽話都隻聽得進去一半的話。
我想謝謝白夜,但因為心裏激動,隻好把感謝的話先攢著隨後再說。我健步如飛跑到了藏書閣,白子雲在那裏掃地。
現在白家隻剩下了白子雲和他父親,什麼事是要親力親為的。掃地這種事,白子雲當然不想麻煩自己。祠堂又是一個家族比較重要的一部分,天天打掃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