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冰心訣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冰心訣法術的難度是多少。

白夜見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因為這事還問了我許多次,但每次白夜問我的時候我都敷衍過去了。

轉眼,就到了我們該離開的時候了。

清晨的風帶著泥土的味道,還有白夜和封嚴開心的心情。白夜一直都在埋怨從一個衣食無憂的公子變成依個藥農,心裏很不情願。

現在終於要離開了,看得出來白夜很開心,在草地上到處蹦躂就沒有停過,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封嚴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走到我身邊關切地問道:“都要離開了,怎麼最近看你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要離開了不高興嗎?”

第一批藥物已經成熟了,等老頭來告訴我們那些能摘那些不能摘,我們采了藥就能離開了。然而采了藥,老頭大概就要傳授我冰心訣了吧。

我搖了搖頭,對著封嚴笑了笑,反安慰他道:“哪有的事,隻是這麼久了突然要離開,心裏有點不舍。”

其實我沒有說謊,不舍是真的有的。老頭雖然看起來蠻不講理,但對我們挺好的。隻是不知道白夜哪根筋搭錯了,總愛和老頭唱反調。

白夜也聽到我說的了,走過來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我,看得我蠻不自在的。白夜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因為白夜下手挺重,拍的我肩膀生疼。

我側過身讓白夜的巴掌落了空,白夜抬起手在我額頭上摸了摸,被我一巴掌打開了。

“竟然會舍不得離開,真不理解雪梅你的思維。應該學學我,要離開了,高興還來不及呢。”白夜對我說道。

我正要反駁,老頭從他的小木屋裏走了出來。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在這裏了,我們都來的很早,而老頭還是按著平常的時間起來。

見我們都在,尤其是白夜這次竟然也來的這麼早,老頭頗感欣慰。白夜開口對老頭說:“老東西,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吧。快說要收割哪些東西,我們幫你收獲了藥好早點離開。”

聽白夜說話不耐煩地語氣,老頭一根拐杖砸了過來。白夜忙躲開了,還想說什麼,卻被封嚴製止了。

“小子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你們在地裏隨便摘吧。”老頭說。

“隨便摘?我們都不知道什麼藥材成熟了什麼沒有成熟,這讓我們怎麼摘。你這怪老頭,藥明明按照種類分開種好好的,怎麼還非要種在一起。”白夜躲在封嚴身後對老頭說道。

老頭吹胡子瞪眼地看著白夜,然而白夜躲在封嚴身後,想打也打不到。

“算了,你們自個琢磨著什麼藥能采就采,采的藥我滿意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老頭說。

“什麼,隨便采?萬一我們采的藥沒有成熟你不滿意我們是不是還要繼續在你這裏給你種藥啊,我說你這老頭,我就說你不講理,他倆還不信,果然又把我們算計了。”

白夜說著說著就激動了,有要衝上來和老頭打架的架勢。但白夜不敢,隻做做樣子,卻還是躲在封嚴身後防止老頭那拐杖打自己。

封嚴回過頭看了一眼白夜,對白夜說:“最後一天了,你就別貧了。再鬧我不給你擋著了。”

封嚴這句話倒是奏效,說完白夜瞬間安靜了下來。與我而言,老頭的話並不算過分。反正我也認得藥材,哪些成熟了哪些沒有成熟還是看得出來的。

我想快點完成老頭的任務然後學冰心訣,便向老頭請示要去拿背簍。然而老頭卻攔住了我,神秘兮兮地在我耳邊說道:“你就不用去采藥了,采藥是他們兩個的事情。你跟我來。”

我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老頭該是現在就想把冰心訣傳授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