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很久,白澤都沒有再說話。看樣子是睡著了。雖然我幫他運氣,但這也撐不了多長時間,要想白澤恢複還要再調理一段時間。

我把手搭在白澤的手腕上,替他把脈。白澤本來就是神獸,靜脈和普通人不同,再加上白澤現在的靜脈錯亂,我把了許久才分析出病情。

卻也不敢耽擱,去給白澤熬藥了。

雖然白澤不是榆思故,仍然算是我的徒弟,說什麼我都要把榆思故治好。

以前從老頭那裏回來時,其實還帶了幾味珍貴的藥材的。隻是有些藥材真的彌足珍貴,因而我把藥材放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收藏著。

這次看來白澤的病情似乎用得到那些藥材,雖然不多,但應該夠,便找到了那些藥材,隻希望白澤能早些康複。

這些藥材有點需要熬製成藥湯,有的需要煉丹,我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但藥王宗的弟子再怎麼說也還是手法不好嫻熟,我怕那些弟子煉藥會毀了藥材,還是自己親自煉製要放心些。

但白澤的病情是實在耽擱不得了,我一邊按時給白澤運氣,一邊忙著煉藥,除了這兩件事其他的事再也顧不得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白澤的身體越來越差,盡管我把大部分的精氣都輸給了白澤,白澤的病情還是不得好轉。

如果說僅僅是因為煉丹房煉丹爐爆炸把他炸傷,是絕對不可能成這個樣子的。隻有一種可能,是我在進入夢中的時候,是把白澤一起帶著的。而白澤進入夢中的,是他的元神。

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白澤的身體每況愈下。傷了的是元神,恰好是最難治愈的。

白夜也來看白澤了。因為先給白澤運氣的是我,我怕突然換做白夜,白澤有些吃不消。

這幾天封嚴和白夜也攬下了所有的事物,隻讓我專心煉藥。

封嚴給我說了很多次讓我注意身體,不要這麼勞累。但如果我不這樣,藥煉不好,白澤就會有危險。越是珍惜的藥材,越是麻煩。

平常熬藥隻需要幾個時辰的時間,但給白澤熬藥,卻需要幾天,幾天連續看著藥材,添水,加火,馬虎不得,甚至還要進行其他的工序。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覺得煉藥是一件麻煩的事過。但縱使辛苦,我卻也不能放棄。

我又去看白澤,藥快熬好了,先給白澤服下藥,再去煉丹,白澤應該會很快康複的。

因為幾天沒有休息好,我眼裏似乎已經有了血絲。白夜每次看到我,都有些心疼,有時候也會責備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榆思故就是白澤。

我不怪任何人,甚至還有些慶幸,因為這些事我知道了女媧和伏羲的一些過往。

自從那天睡著了,白澤就一直沒有醒過來。我讓白澤身邊的所有人都退下了,怕他們會打擾到白澤。

終於熬好藥了,我喂白澤服藥後,按照預期的話,白澤在服下藥後就可以蘇醒了。

我給白澤服藥以後,又試著給白澤運氣,但白澤就是沒有醒過來。隻是白澤隱隱約約是要化作人的樣子,卻沒有成功。

我有些泄氣了,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錯,但卻除了繼續熬藥沒有別的辦法。

白夜走了進來,看了白澤一眼,又看看我,開口問道:“怎麼了?”

“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按理說白澤是能醒過來的。”我有些懊惱地對白夜說道。

白夜走過來也在床邊坐下了,撫了撫白澤的頭,看著我對我說道:“沒關係,一定可以醒過來的,不是還有藥丸嗎?或許是隻有藥湯效果並不是太明顯。”

其實我和白澤都知道,現在白澤沒有蘇醒,他要想蘇醒真的有些困難了。

我想再給白澤運氣,白夜卻攔住了我。

“別再這樣了,你整日給他運氣,又徹夜不眠的熬藥,在這樣白澤還沒醒來,你身體就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