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討厭。”司逸語氣慵懶,“是同性相斥。”
“同性?”林尾月滿臉疑惑,“他們不同性啊。”
“”司逸歎氣,換了種說法,“你覺得他們倆性格怎麼樣?”
“挺好啊。”林尾月中肯評價,“嗯,有點壞。”
“有點壞?”司逸敲了敲桌麵,挑眉笑道,“小學生,你聽過兩隻大灰狼和一隻小白兔的故事沒有?”
林尾月搖頭:“我隻聽說過龜兔賽跑。”
“兩隻大灰狼把小白兔騙進了鍋裏,然後騙小白兔是請她泡溫泉。”司逸頓了頓,繼續說道,“他們把小白兔的毛給拔了,騙她泡溫泉要拔毛,最後小白兔被做成了麻辣兔頭,臨死前還說,真是善良的大灰狼,就是不小心把自己給煮死了,聽過沒?”
林尾月反應了半分鍾,明白他是在暗喻什麼了。
司逸攤手:“懂了吧?”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隻狐狸以為他能把大灰狼耍的團團轉最後反而被大灰狼一口吃掉的故事?”林尾月也是有脾氣的,那也是會暗諷的。
司逸沒忍住笑了:“小學生,出息了啊。”
這時,顧逸邇和付清徐是一起過來了。
他們是恰巧碰上的。
“付先生大忙人啊。”顧逸邇抱胸,笑裏藏針,“大家都等你一個人,你良心不會痛嗎?”
付清徐麵無表情:“我沒有良心。”
“”顧逸邇咬牙,“你還知道自己沒良心啊,項目資金你到底要給我壓到什麼時候?我那塊地皮都開始打地基了。”
“看顧總表現了。”付清徐語氣淡淡,“對投資方態度好點。”
司逸悄聲對林尾月說道:“看到沒?同性相斥。”
林尾月點了點頭。
八個人到齊了,商量著待會去哪裏玩。
二更又提議唱k,被眾人果斷否決,原因是跟麥霸一起唱歌,無論唱什麼歌,麥霸都要搶過一個話筒跟著唱,體驗極差。
打台球,也不行,這裏的女同胞除了顧逸邇都是菜鳥。
打牌,更不行,有顧逸邇這個拉斯維加斯賭神在,誰也別想贏錢。
後來陸嘉提議去喝酒。
司逸第一個反對:“喝不了,明早有手術。”
二更也表示不能喝,他明天局裏一大早就要開會。
“那幹嘛?”陸嘉兩手一攤,“難不成像高中那會兒去打籃球啊?”
眾人眼睛一亮。
“好主意啊。”二更豎起大拇指,“正好最近辦公室坐多了,感覺骨頭都僵硬了。”
那最後一幫人就去了附近某個大學的籃球場。
以顧逸邇為首的幾個女同誌就坐在看台那裏聊天,順便欣賞大學男生們的美好肉體。
陸嘉和二更今天都穿的比較休閑,他倆看了眼襯衫西褲的司逸和付清徐。
這兩個人穿襯衫也就算了,還戴著眼鏡。
“要是咱倆組隊這不是太欺負人了嗎?”二更聳肩。
陸嘉笑了下:“那你跟逸哥一組,我跟付清徐一組。”
司逸冷笑著取下眼鏡:“你倆膽子夠肥啊,看不起誰呢。”
“逸哥,主要你穿這衣服太束手束腳了,施展不開你的身手。”二更求生欲極強,戳了戳旁邊的陸嘉,“是不是啊?”
陸嘉附和:“對,你和付清徐今天都穿的太不方便了,我跟二更組隊那不是吊打你們嗎?”
二更扶額。
所謂豬隊友,就是指的陸嘉這種傻逼。
司逸笑了,眼睛裏毫無溫度,轉身拍了拍付清徐的肩膀:“付清徐,沒退步吧?”
付清徐打開他的手,語氣低沉:“廢話。”
陸嘉和二更咽了咽口水,感覺攤上大事了。
俞子袖提醒其他人:“他們開始了!”
除了她們幾個,還有不少女生在旁邊圍觀,甚至還有拍照的。
司逸和付清徐兩個穿的正式的男人實在是太打眼,清俊高挑的個子,個頭相當,身形也差不多,配合十分默契,就像是知道對方到底是真傳球還是假動作似的,一人選擇進攻,另一個人就選擇防守壓製對手。
打了二十分鍾,四個年近三十的男人都累得喘氣。
司逸喘著氣衝付清徐比了個拳頭:“行啊,沒退步,在美國那邊沒少練吧?”
“讀書的時候打過。”付清徐伸出拳頭和他碰了碰。
司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以前從來沒見你去過體育課,高中那會兒都沒怎麼跟你打過籃球。”
付清徐輕輕笑了笑:“現在和以後都可以了。”
司逸極少看他笑,恍惚間眼前站著的不是現在的付清徐,而是高中時的付清徐。
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潔癖。
他露出一抹壞笑,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了付清徐。
有女生發出了興奮的尖叫聲。
司逸想著,付清徐應該會像高中時那樣,一把推開他,然後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
等了好幾秒,付清徐都沒有動作。
他心想,莫不是被嚇到了?
正打算放開他,就感覺有手搭在了自己的背上,稍稍用力的回抱住了他。
司逸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置信。
等二人分開後,他看見付清徐臉上越來越明顯的笑意。
顧逸邇拿著手機衝了過來,一臉遺憾:“你們怎麼就不抱了?”
林尾月躲在顧逸邇身後,眼神炙熱。
付清徐終於沒忍住,第一次笑得像個滿足的孩子,眼睛裏仿佛盛滿了星光:“逾期不候。”
他這一笑,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有幾時,能見他笑的這樣開心?
天色漸暗,月亮卻已經悄悄掛在天邊。
林尾月確定了,付清徐真的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他如此可愛。
她如此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