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寧的母親去世得早,她對母親的記憶還停留在十年前,那個時候母親在病床上握著她的手,讓她好好生活下去。宋梓寧一直都覺得自己媽媽是一個強大又溫柔的人,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會有人提到自己的母親。
“我和你媽媽是那時候大學同學,那個年代,能上大學的人不多,我們遇見了都有一種生生相惜的味道,可是我那個時候太青澀,喜歡也不敢說出口,就讓你爸給搶了先。”白鶴說到這,無奈的笑了聲。
“後來得知你是她女兒,在周家一直受欺負,就一直想幫幫你,因此給周家投了一些股份,就是為了扶持周錦現,也算是幫你一把。隻是沒想到,你們會鬧崩。”
宋梓寧聽著這一切,似乎從這個老人口中說出來,不再像是自己的故事,而是別人的故事。
“其實這一次撤股也好,免得你受製於周家。白氏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還是你母親的,近期會辦理好轉交交到你的手裏。”白鶴淡然說著。
宋梓寧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白鶴。白氏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且不說這百分十五的數據算不算大,但是白氏集團的百分之一都足夠宋梓寧瀟灑好一陣的。
“白叔叔,可是我從來沒有聽我母親說過啊。”宋梓寧說道。
“你母親是我的貴人,那時候我下海創業,沒有錢,你媽媽從自己嫁妝裏拿了一半錢給了我,說是全力支持我實現夢想。這筆錢是你母親的嫁妝錢,如果早點找到你就好了,就可以算你的嫁妝了。”
“所以您盡心盡力的撫養鈺濤?”宋梓寧隨了他們的叫法,管宋祺叫鈺濤。
“也不單單是這個原因,還有個原因是故人所托。其實這個圈子很小,大家都認識。周邦正行不端坐不正,遲早夠他吃一壺的。”白鶴爽朗說著,矍鑠的眸子看著遠方湛藍的天空道:“鈺濤在這裏的東西你可以拿回去,再讓他去學校好好學習吧,我那時候擔心周邦正把他找回去,一直給他單獨找得老師。”
宋梓寧站起身來,對著白鶴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白叔叔,真的謝謝白叔叔。”
白鶴也急忙站起身來,“別這樣,你要好好把孩子們帶大。看到你我很開心,好像看到她一樣,這是我一生的遺憾啊。”白鶴說著看了屋內一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事你可別跟我那調皮兒子青鬆說,保不齊他還要笑我這個老頭子。”
“梓寧啊,以後你多帶鈺濤回來看看我這老頭子,我也做不到幾年了,以後就想養養老,看著你們小輩兒長大成熟。”
宋梓寧滿口答應,在牽了宋祺告別時候回頭看了看。突然眼淚就掉下來,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媽媽,你為什麼哭啊?”
宋梓寧摸了摸宋祺的頭,“以後你的小名就叫鈺濤,好不好?”
“好,我挺喜歡爺爺這麼叫我的。”
關於宋祺的戶口問題,宋梓寧處理妥當後,再度把周邦正的上的戶口上的周祺改為了宋祺。
周錦現麵上有些不悅,可是也並未多說什麼。周氏集團的事情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更何況覺得這些都是自己對什麼的虧欠,索性就讓兩個孩子都隨宋梓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