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兩個人都安然睡著,周錦現身上纏了好幾圈的繃帶,英俊的臉上沒有多少血色,看起來溫和許多。宋梓寧走上前去,摸了摸他額前的碎發,有些無奈的說道:“為什麼我們兩人之間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沒人來回答宋梓寧的問題,也沒有人聽到這個問題。宋梓寧眼神一動,釋然的笑出了聲,搖了搖頭,旋即走出了周錦現的病房。

自己原本就並不喜歡處處逼人的爭執,隻覺得那樣很沒有意思,現在看起來,倒是成為了自己最為討厭的那種人。和周錦現之間,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沒什麼時候是好好相處的。

從周錦現的病房出來後,右拐走過兩間病房後,就是宋梓信的病房了。宋梓寧膽戰心驚的推開門,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宋天宇和阿姨聽到電話說出事了,馬不停蹄地的趕到醫院,二老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走到了宋梓信的病房。

此時,二老都坐在宋梓信的冰場旁,看到宋梓寧進來,宋天宇瞟了一眼,冷哼一聲,道:“梓寧,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梓寧坐到阿姨搬過來的凳子上,低著頭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宋天宇。

“唉這孩子在美國就沒怎麼學好,現在就會拿刀子上陣了,以後保不齊還能惹出什麼麻煩來。”

顯然,宋天宇這話是說給阿姨聽的。阿姨陪著笑,摸了摸宋梓信熟睡的臉,輕言細語的道:“這孩子心性強,眼裏又揉不得沙子,不如就讓他去當個警察什麼的,他也樂意。至於經商,終歸會誤了他。”

“你別給我扯那些!”宋天宇眉毛一豎,又瞪著床上的宋梓信道:“病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梓寧不敢插嘴,小時父親的脾氣是極好的,後來慢慢的,父親的脾氣就越來越大,以至於宋梓寧再也不願意和他交心,甚至於婚姻那麼大的事情,都不願意和父親商量。

“梓寧啊。”宋天宇拖長了尾音叫著宋梓寧,目光裏藏了許多複雜的情緒,還是緘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道:“周錦現那邊情況怎麼樣?”

“沒有什麼大問題,醫生說是外傷,沒有傷到內髒。要調養一段時間,等傷口長好。”宋梓寧道。

宋天宇點了點頭,有些斑白的鬢發隨著抖了抖。

“這件事,這就周錦現要怎麼解決了,如果周錦現不願意善了,梓寧你知道你弟弟麵臨怎樣的後果。不僅是不能進入國家公安部門,甚至可能麵臨牢獄之災,我還有些勢力,但是這件事解決起來畢竟不光彩。”

宋梓寧咬了咬嘴唇,這道理即使宋天宇不說,自己也是明白的。他的言外之意,大抵就是要自己去解決這件棘手的事情。到底是一家人的事情,若是假手於人,的確是有傷顏麵。

病床上的宋梓信情況也不怎麼樂觀,一個外傷一個內傷,雙方都理虧,隻是最先動手的是宋梓信,拿刀子捅人的也是宋梓信。

“爸,我知道了,等周錦現醒過來,我會和他談一談這件事。”宋梓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