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烈日當頭,周錦現拉了門剛想出門,看了看日頭虛著雙眼回頭看慢慢吞吞的顧愷寧,不怒自威的立在門口,叉著腰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此時距離宋梓寧脫離自己已經有了一段時日,周錦現在前幾天對顧愷寧念叨起這件事,直接被好一頓教育批評。顧愷寧那個時候開導他說:“要是真舍不得,還是得去找回來,不然這一輩子就這麼生生錯過了,多不合算。宋梓寧身邊不乏人追,即使是她目前的情況,喜歡她的人仍然一抓一大把,你不好好把握,就是傻子。”
周錦現之前還會反駁,這一次出乎意料的安靜了。
離婚協議書通過第三方傳到了宋梓寧手中,兩個人並沒有走到去領離婚證那一步,宋梓寧也曾經打電話催過周錦現,卻被他再三推諉。末了,宋梓寧倒也是無所謂不再主動聯係。
周錦現站在門口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就不能快一點嗎?梓寧好不容易約我們有事情,我也是好久都沒有看見她了。”
顧愷寧一臉泰然,癟嘴道:“你別忘了,現在是誰每天保障你的人身安全,而且去見梓寧,我還是得好好做做準備。錢斯成他們似乎也知道梓寧是你軟肋,保不齊會動手,我帶上些東西以防萬一,你急什麼急!”
釀味坊裏,宋梓寧坐在空蕩蕩的包廂裏麵,看著一臉笑容的柳善堂,問道:“現在的酒釀圓子裏麵有蓮蓉了嗎?還是很喜歡吃那個。”
柳善堂笑眯眯的點頭,一個電話就吩咐廚房加一個蓮蓉餡兒的酒釀圓子。
“梓寧,這間房間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到時候你們不要隨意走動,這裏麵是單獨提供洗手間的,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柳善堂妥帖的交代著著,一向都是和顏悅色的他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同。
宋梓寧看了看時間,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幫周錦現,你們之間有交情嗎?”
柳善堂搖頭。
釀味坊的老板柳善堂的身份絕對不隻是一家餐廳老板這麼簡單,宋梓寧又開始就明白這一點,在不斷的接觸中發現柳善堂的言辭談吐,行為舉止處處都透出大戶人家的味道來,甚至可以用曾經的官宦人家的感覺形容。柳善堂看起來比較瘦弱,又喜歡穿得寬鬆隨意,自然有種文人公子,弱不禁風的扶柳之態。
周錦現是特意把地點定在釀味坊的,而這一次宋梓寧剛剛進入大廳,柳善堂沒有帶自己去一樓二樓布置雅致的包廂裏麵,而是繞過好幾個回廊,約莫是在四樓的位置,看了一扇不怎麼明顯的門,對宋梓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宋梓寧強壓住心中的震撼,裝作無所畏懼的走了進去。卻發現其中隻有一張方桌,周邊都沒什麼東西,雖然有著空蕩蕩的架子,但由於沒有器皿擺放仍是一片荒涼。
“我是逼不得已幫他,其實說是幫他,也算是在幫你。你知道為了你好的事情,我素來是不願意推辭的,周錦現最近被四處暗殺的事情,你應當知道吧?”柳善堂坐下來,把剛剛提進來的紅茶倒在幹淨的小茶杯裏,遞給宋梓寧。
“我知道,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但是,這和你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宋梓寧皺眉。
柳善堂輕巧的笑了一聲,道:“我父親從小教我下棋,看局。這個局裏麵,是肯定有犧牲品的,而且不隻是一個。其中有一個犧牲品的位置,有人等著你坐上去,我自然是不肯的,所以隻能看看周錦現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