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集團裏麵一切如常,唯獨不同的就是今天辦公室裏麵多了一個老人,那個老人名為鄭先禮,前幾次對宋梓寧都是惡言相向。因此宋梓寧對他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好感。

端茶遞交文件時候,宋梓寧都做得盡量妥帖,擔心這個挑剔的老頭找茬。接過茶水或是文件,鄭先禮都是上下打量著宋梓寧,仿佛宋梓寧才是他關注的重點,打量完才不緊不慢的接過東西,沒有道謝,也沒有任何表示,就那麼不聲不響的接過,讓宋梓寧心中生出了別樣的反感。

周錦現和鄭先禮談論工作時候,宋梓寧在一旁記錄著要點。記錄完後,突然聽到鄭先禮問:“周錦現,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在這樣的關鍵時候,需要強強聯合嗎?我鄭先禮雖然是十分喜歡你,但是也絕不會全心全力的支持一個外人,你看是不是好好考慮下我上次的意見。”

言罷,鄭先禮便走了出去。宋梓寧從這段話中緩過神來,總覺得哪裏不對。鄭先禮既然說周錦現是外人,要讓周錦現不是外人的方式,便是周錦現成為他們家的人,也就是說女婿?

想到此,宋梓寧啞然搖頭。在這商業戰場裏麵,聯姻什麼的實在是太過常見的戲碼,而這鄭先禮既然當著宋梓寧把話說得這麼清楚,用意已經太過明顯。

“周錦現,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宋梓寧把手中的筆記本放在桌上。

“解釋,什麼解釋?”周錦現一臉無辜。

“這個項目,你剛剛給鄭先禮說的不太明白,再解釋一下了我整理記錄文檔。”宋梓寧也索性繞過這個話題,若是周錦現想要離婚,便不會再次給自己戴上戒指,宋梓寧安慰著自己,無名指上的鑽石折射出一道光芒。

飯局定在下午的五點,隻是在此之前還有著一個敘舊的聚會。周錦現說是幾個商業夥伴在一起,不用宋梓寧跟著。

周錦現上了車,想起宋梓寧的反常表現,露出狡猾的笑容。這個聚會,說白了不過是幾個發小在一起談天吹牛,沒有什麼重要性,但是又非去不可。過了這些年,每個人的生活軌跡都發生了變化,不知道曾經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人,都會變成什麼樣子。

周錦現趕到時候,隻看到了文森一人,疑惑問道:“還有兩個人呢?”

文森站起身來,笑著道:“他們路上堵著車,不知道還要多久。”

文森是周錦現幼時好友,多年來一直保持著聯係,家中一直是黑白兩道通吃,也南市也有些勢力,不過文森這些年一直在北市發展,兩人的聯絡交集倒是少了。

文森穿著黑色的長褲,配上黑色的背心,外麵套了紅格子襯衫。耳朵上是黑色六角星的耳釘,把整個人都顯得時尚起來。

“你還是老樣子,看著年輕。我們這些人也有著兩三年沒有聚聚了。”周錦現道。

文森點了支煙,吞雲吐霧間歎了口氣,“這些年發生了不少事情,看著你們我才覺得時光沒有走得那麼快,我爸現在身體也不行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到我頭上。我姐又不管事,每天風花雪月的過她的小日子,每次問她接不接家中的盤,都是一句話不接,我怎麼辦?”

周錦現笑起來,眉眼難得的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