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寧的懇求讓周錦現心頭更加難受,草草的告了別,便作罷。
看著周錦現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的背影,宋梓寧心裏驀然間還是有些難受,想要挽留,卻怎麼都說不出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錦現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麵。
山峰之上的冬雪早已化去,蒼鬱的大樹莽莽蒼蒼的將大山抓緊,中間平凹下去的那個山頂裏麵,好幾批人每天練習近身搏鬥,還有些人每天練習射擊槍法,中間有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看上過不過十歲,眉眼生的極為俊俏,看著眼前的射擊靶子,一擊十環!
“優子,真棒!”
一個長著胡子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十分讚賞的誇獎道。
優子回頭,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容,隻是頓了頓看向那男人,“我可以去執行任務了嗎?”
優子在兩年前,就聽這裏的人說過,這裏的人隻有在執行任務後,才能夠獲得自由。否則就隻能在這個山溝溝裏麵,繼續練習,每天負重訓練,在山裏麵進行生存訓練。
她不知道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在有限的書本裏麵得到的全部都是關於如何活下來的知識技能,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爸爸媽媽,在她不多的回憶裏麵,一直都有著一些模糊的影子在心裏盤旋。
優子可以感覺到,她是有親人的,而且她的親人很寵愛她。甚至在夢境裏麵她都還能看到一個與她模樣差不多的男孩子叫著她,但是中間隔了很重很重的霧氣,她看不清那個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優子,你這麼想去執行任務了嗎?你可知道,每一次任務,都是要殺人?”那男人提醒道。
“風叔,既然接了任務,殺人不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優子說的輕巧,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槍柄。目光銳利的落在眼前人身上,又問道:“風叔,你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嗎?你的記憶是完整的嗎?”
那被喚為風叔的人點頭又搖頭,繼而無奈的笑出了聲,“我們做這一行的人,生死都看得淡然許多。一次任務,可能活著回來,也可能成為一具永不醒來的屍體。我不願意尋找任何家人,也沒有什麼羈絆,就想著哪一天真的走了,也不至於教人傷心難過。”
“風叔,我不想聽到你這麼說。風叔如果不回來,我會很難過的,這些年來,我最喜歡的就是風叔。這裏的人,很多人都是冷冰冰的,看著我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實驗品一樣。尤其是錢斯成,我雖然叫他一聲義父,但是我最怕的人就是他。”
優子的語氣帶了些頑童的稚氣,和一般的孩子一般無二。宋瑤的性格本來就是如此大大咧咧,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三分任性七分嬌弱。隻不過在這兩三年的曆練裏麵,宋瑤搖身一變成為了優子,打架厲害,槍法厲害,心計也跟著學了不少。
風叔揉了揉優子的腦袋,優子短短的秀發在他手裏被揉的一團亂。
每隔幾天,優子接到了派來的任務。是去暗殺一個地下組織的頭目,年紀五十多歲,體型臃腫,時常出沒在煙花柳巷之地。
知曉了名字和樣貌,優子帶上自己的槍支和隨身的各種小道具。在出發前,特意去找了一趟風叔,有些得意的看著風叔說:“風叔,你看我能接任務了,我執行第一次任務之後,是不是就能夠獲得自由了,就能夠去找尋自己身世的真相了?”
“傻孩子,有些事情不能夠強求,你在這裏的時間也不算短,依我看,這一次任務看著簡單,實際上也有著凶險在其中。那個地下組織的頭目雖然愛玩愛嫖,但是心計過人,你一旦露出一些蛛絲馬跡,必然會被發現。”風叔眼裏凝重,目光看向遠處的山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