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從小跟隨在老頭子身邊,早些年在山上和一群老怪物,習武學藝。
後來被老頭子丟進了各個雇傭軍團,在沙場磨礪武道,走南闖北,征戰多年,立下赫赫戰功。
因此,他有那一枚染血的勳章。
因此,他對各個門派的招式,特點了如指掌,如數家珍。
他見過正宗的鷹爪功傳人,年紀比黑伯大得多,鶴發童顏,發須皆白,是一個很慈祥的老爺爺。
但是他的手掌,卻和黑伯完全不同。
那位宗師的手,嫩滑如玉,平時不發勁的時候,比嬰兒的肌膚還要柔嫩。
但一旦他發威,他的一雙手,立刻變成鐵爪,變得鐵青,就像真的是鋼鐵鑄造的一雙鐵手一樣。
別說是開碑裂石了,那宗師一爪,能在鐵板上留下爪印!
甚至動能小一點的手槍子彈,他都能接下來。
林軒小時候好奇問過這位宗師,這才知道,原來正宗的鷹爪功練下來,有專門的調理方法和手法。常年累月下來並不會傷害到手指關節,反而越練越靈活,越練越溫潤。
黑伯一馬當先殺到林軒身前,他如枯木一般的手指,直取林軒的喉嚨和心窩,一招就能要人性命!
“給老夫跪下!”
但林軒卻孤零零的站在那裏,雙目低垂,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外人看來,他像是認命了一般,薑長青臉上甚至已經浮現了勝利的笑容。
薑長青獰笑道:“我還以為這小子有什麼本事,原來隻會裝逼,那就別怪本公子今天不客氣了!”
“這家夥,快閃開啊,不要命了嗎!”
顧漫看到這一幕,感覺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心跳得極快。
以前她身邊的李忠山也不是沒有和黑伯交過手,她也曾見識過黑伯的厲害,李忠山手臂上汩汩冒血的血洞,可是調理了大半個月才痊愈。
黑伯要捏碎一個人的喉嚨,比掐死一隻小雞還簡單!
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血腥一幕。
就在黑伯將要扣住林軒喉嚨的一刹那,一個拳頭卻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猛地鑽了出來。
後發先至,這一拳,速度快得驚人。拳頭帶著勁風,就連黑伯也不禁膽寒,連忙抽身想要架住。
“哼,看我用鷹爪撕爛你的拳頭!”
他的鷹爪收回,相互錯開,狠狠地抓向林軒的拳頭。
啪!
一聲脆響,林軒的拳頭紋絲不動,甚至沒有絲毫的偏移,它繼續按著既定的軌道,狠狠的砸在了黑伯的臉上。
林軒這一拳打出來,速度太快,力量太大,黑伯隻感覺到一股莫大的能力衝開了他的雙手鷹爪,狠狠地打在了腦袋上。
頓時,整個人就倒飛出去,淩空飛了老遠,轟的一聲砸在地上。
“咳!”
黑伯身子一晃,眼冒金星,想再起身時卻發現自己已經全身無力,腦袋更是發昏。
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雙膝狠狠砸在地上,一隻手撐住身體,大口的喘息著。
他的另一隻手,幾根手指已經完全扭曲變形,根本不能再用。
他掙紮半天,終究還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林軒一拳之威,竟恐怖如斯。
一力破十會,林軒的力量大,速度快,還需要玩其他的技巧和花樣嗎?
任你千般掌法、萬種無數,花裏胡哨,我一拳打過去,立刻就把你打趴下了。
“哦,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你了,你這點力道,連撓癢癢都夠不上。唉,要是讓山裏那些老宗師知道,有人把鷹爪功練成了雞爪功,不知道會不會吐出兩斤老血來……”
林軒收回拳頭,插在口袋裏,淡淡的看了黑伯一眼,很是不滿的搖了搖頭。
他當年要是把鷹爪練成了雞爪,估計能被那群老家夥打出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