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水茶樓唐老板被一拳轟倒在地,巨大的力量,將地麵無數灰塵揚起。
林軒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小胡子抬頭一望,立刻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背脊上的寒毛根根豎起,瞳孔收縮,就像是普通人看到刀尖一般,下意識的就要避開危險。
他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個拳印血痕,腫起老高。
小胡子咳嗽兩聲,居然吐出兩個沾著血跡的半截牙齒。
“顧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小胡子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一身原本還算整潔的西服,此時也全是皺褶和泥灰了,袖口更是撕開了一條好幾厘米的口子,露出裏麵的高等布料。
他心疼的抻了抻衣麵,這衣服可是他花了好幾萬買的進口手工貨。
平時都舍不得穿,隻有茶館裏來了貴客,或者泰山哥來了,他才會穿出來顯擺一下。
有一次,一個茶館的服務員不小心濺了一點茶水在上麵,他立刻就拉下臉來把那服務員罵了一頓,第二天就讓他卷鋪蓋走人了。
沒想到,他這麼寶貝的一套體麵衣服,居然被顧漫身邊的小保鏢給毀了,他能不生氣嗎?
就算顧漫不差錢,賠得起,他今天也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嗬嗬,唐老板,我這手下有點憨,他可能認為你剛剛的玩笑話開過火了,他不懂事,你不要介意。”顧漫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句,心中卻爽快無比。
林軒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她身為生意場上的人,每一個舉動,都有諸多顧忌,絕對不可能像林軒一眼,行事肆無忌憚,想出手就出手。
不然,無意間就會得罪許多人,也就不用在商場混了。
人家就算正麵搞不過你,玩陰的也足夠把你玩死。
一旁的小文,也暗自偷笑,林軒這一拳,打得太爽了!
“不懂事?那我可就要教教他什麼叫做規矩了!”
小胡子表情猙獰,一把伸手就抓住了林軒的衣領。
顧漫見狀,頓時眉頭微皺,連忙道:“唐老板是什麼身份,用得著和我的手下置氣嘛,你大人有大量,看在他不懂事的份上,就繞過他這一次吧?”
她知道林軒能打,連金白衣身邊的保鏢阿探,薑長青手下的黑伯都不是他的對手。但她更清楚,有的時候,不是單靠打就能成事的。
打,固然厲害,但在這個社會裏,有的人要殺人,甚至用不著出拳頭。
再能打,能有槍厲害?
別人花錢雇十幾個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把你堵在小巷子裏一通亂砍,任你身手再好,還不是要飲恨當場?
她不是怕唐謙這個西江水的老板,而是怕他背後的人。
黑旗幫三虎之一,猛虎泰山。
這是一個她得罪不起的人。
“小子,別以為有顧漫在你背後撐腰,你就可以囂張。我告訴你,我可是泰山哥的人,堂堂西江水的老板,你隻是一個小小保鏢,我要玩死你,都不需要動手的。”
小胡子拽著林軒的衣領,麵目猙獰,唾沫星子飛濺,幾乎都要噴到林軒臉上來了。
林軒眉頭一皺,淡淡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我要是不拿開呢,你能拿我怎麼樣,啊?”小胡子怒從心頭起。
尼瑪老子不就調侃了顧漫這女人兩句,這種黃段子,在商業場實在是再常見不過了,這算個什麼事兒?
結果這小子一個箭步衝過來,立刻就把他給打了。
是我唐某人拿不動刀了,還是這社會進化太飄了?一個小小的保鏢,居然敢對自己動手?
當初他還沒做白道生意的時候,也是一個人提著兩把西瓜刀,能從街頭殺到街尾再殺回來的人物。
平日都是他教訓人,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保鏢反過來教訓,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他唐謙的麵子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