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顧瑜這小女娃?”
看著茶幾上的檢討書,周主任有些頭疼了。
也沒聽說那顧女娃會丹青啊?她可不是藝術生,是正兒八經拿了全省狀元考進來的學霸。
除了因為外形甜美,嗓音細膩,展現出過人的主持天賦以外,也從沒見過她展現其他才藝。
“不對不對,我看那幅畫的意境,就不是這樣一個沒出社會的小女娃能夠理解的,她怎麼有這樣的功力?”
周主任自問自答,搖著頭心中暗想,
“肯定不是她,她才多大,二十歲,大學沒畢業!”
“學校裏也不是沒見過那些天才美術生,從小就學習中外美術,甚至還有幾個從小學國畫,我也曾經去畫室看過他們的畫,功底十分不錯,但也沒有這份功力。她顧瑜怎麼畫得出這種意境的畫?”
“必定是在國畫方麵浸淫了幾十年的國手,才有這份境界!”
周主任有些頹然的將檢討書扔到一旁剪紙機裏去了,他已經答應了王保羅,不再追究,所以這份顧瑜的檢討,現在已經是廢紙了。
其實他如果細心一點,沒有被王保羅二十萬衝昏頭腦,沒有因為“百花圖”一事心生不寧……
或許他就能發現,這份檢討書上的字跡,和那幾個蒼勁的落款題詞,出自同一人之手。
隻可惜,一切沒有如果,那份檢討已經隨著剪紙機的運轉,化成了一對廢舊紙屑。
王保羅匆匆的從學校離開,倒也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畢竟這些富二代們,行事乖張,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學校也很少去管,眾人早就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隻不過,第二天,卻有人慕名而來,問周主任求畫,這可就讓他有些驚訝到了。
“周主任,我家剛做好裝修,求您一副菊花圖,掛在家裏客廳,也給我家孩子沾沾文藝氣息,你看怎麼樣?”
“老周啊,咱們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今天這忙,你無論如何也得幫著點哥們兒……有空幫咱畫兩幅菊花,掛在書房……”
“周主任,我是校長秘書,校長聽說……”
周主任的辦公室外,人頭攢動,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個個認識的,不認識的,平日裏有來往的,沒來往的,現在都來了。
而這些人來的目的,也隻有一個,想要周。
不是,是想要周主任畫的菊花!
“周禿子門前怎麼這麼多人,那老小子欠人家錢,被人追到學校砍來了?”
“哇,什麼情況,那個老禿子這是得罪了什麼人嗎,這麼熱鬧?”
“老三,去宿舍把弟兄們都喊起來,叫他們來看戲!這個老禿子也有這麼一天,老子等大半年了!”
來往的學生們,看到這人頭攢動的一幕,也不禁嚇呆了,交頭接耳起來。
周主任的“光輝事跡”,也立刻就傳開了。
“這老禿子,以為是高中呢,管小孩子嗎,我們可都是成年人了。上次上課,我女朋友打電話過來,這老禿子居然把我手機給沒收了,我當場就把手機搶了回來,和他吵了起來,這老家夥還威脅要記我大過,他媽的!”
“可不是嘛,這周禿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主任一樣,在普通學生麵前耀武揚威。其實就是個勢利的主兒,見到那些公子哥,點頭哈腰,跟狗一樣。”
“別說,我昨天就看見王保羅去找他,還歡歡喜喜的從他辦公室帶了什麼東西走呢……”
人群正說著,一旁斜下裏鑽出個機靈鬼,大聲喊道:“搞清楚了,搞清楚了,弟兄們別看了,不是仇家!”
“那你說說,怎麼回事?”
眾人紛紛不爽,圍著那機靈鬼問道。
今天不問出個結果,他們怎麼會走?
“嗨呀,別說了,那些可不是來跟老禿子尋仇的,而是來要他菊花的!”
機靈鬼喘勻了氣,大聲說道。